暴打皇子公主,其中的公主就有她一个,她是先帝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刁蛮成性,闯祸欺人也都是她带头,底下的弟弟妹妹蜂拥而上,永远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而今再看,却发现她眉眼间锐气尽失,嫁为人妇多年,听说孩子都有三个了,所有的锐气也都这样被荡平了吧……
萧月熹鲜少会盯着一个人看这么久,看得惠安长公主都向她投来了疑惑的一眼,这一眼过后,她也愣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愣了会儿神的功夫,百官朝贺也已完毕,各自安坐后,那传说中的玳珩国太子在千呼万唤中粉墨登场。
那一抹颀长的身影着了身简朴的青衣,第一眼望去真的很难与“太子”这种身份有什么联系,顶多算是个身形挺直的青衣江湖客。然而随着他缓步走近,让人得以看清他的脸时,脑海中又会不自觉地想:哪个青衣江湖客这么会长?
玳珩太子拥有一副好皮相,剑眉星目,薄唇微扬,那一抹邪魅不羁的笑意莫名让萧月熹觉得似曾相识……萧月熹不动声色地垂下眸子,当着她家皇帝陛下的面,居然看别的男人似曾相识,真是自己都无法容忍的一件事。
“瑾泽见过夜澜皇帝,祝福夜澜皇后千秋之寿,福禄绵长。”
玳珩太子的声音宛若一汪清泉,仿若能洗涤人的内心,跟他的声音一齐沉淀下来……
慕云轻扬声道:“玳珩太子不必多礼,赐座。”
“多谢夜澜皇帝。”
众目睽睽下,玳珩太子玉瑾泽行至自己的位置坐下,闲庭信步如同逛自家的后花园,这份镇定自若也引人侧目。萧月熹不由得又斜了一眼过去,确定了这张脸与她见过的任意一张都对不上号,便继续眼观鼻鼻观口,装着她的苦大仇深。
开宴,在丝竹之音的掩盖之下,众人都小心翼翼地交头接耳起来。表面歌舞升平,一派祥和,却不知接下来,将会有什么风浪等着这些人。
慕云轻忽而看向玉瑾泽道:“听闻玳珩太子行至京中水土不服,不知可好些了?”
玉瑾泽轻笑一声,淡然道:“惭愧,瑾泽身为玳珩太子,居然会被水土不服这样的常见病症拖得几日出不了门,让夜澜皇帝见笑了。”
慕云轻道:“见笑倒也没有,只是觉得贵国的名气多少还是掺了些水分的啊。”
群臣愕然地看着他们的圣上,觉得他一定是吃错了药。
萧月熹强行按下想要扶额的手,依旧装作一派从容淡然,心中却炸了锅——上来就说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