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峤看宁鹤之那么从容的模样,一股无名火几乎是瞬间窜起,说话便没过脑子:“爷爷是疯了吗?让他认识认识黎塘巷子的人?”
他嗤笑:“他配吗?”
说完,倒是放缓了声音,只是那份让人厌恶的高高在上,却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优越感来:“弟弟,别怪哥哥没提醒你,黎塘巷子可是极其排外的,你这样的人,戏子一个,怕是要丢了我们宁家的脸面。”
游年年蹙眉,刚要开口,谁料宁鹤之先她一步。
“我配不配,”他慢条斯理地松了松袖扣,“想必你比谁都清楚。”
“毕竟,非要分先来后到的话,我才是宁家的主人。不是吗?”
宁峤的脸色一下憋红了。
游年年也看准时机,毫不犹豫地补刀:“一口一个戏子,阿峤,你晚饭是在厕所吃的?我说你养的狗嘴怎么那么臭呢,原来是跟你学的。”
“说话过过脑子吧,这么多年都长不大,难怪宁老爷子要另择人选培养。”
蔚然也说:“世风日下,真是世风日下。小三登堂入室也就罢了,私生子还这么理直气壮,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吗?”
游年年冷笑:“怕是没试过从云端跌落的滋味。”
“你们!”宁峤气极反笑,“呵,这就结盟了?”
游年年眉心一簇——宁峤这是要挑拨离间啊。
宁家游家本就不合,要是宁鹤之顺着宁峤的话讲下去,怕是直接会招来宁老爷子的厌恶。
“结盟?”游年年冷笑,“宁峤,你真该去体验体验世间疾苦,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蔚然:“哟,您这是直接把弟弟送给我们了?好嘛,以后宁鹤之从内部拆家,我们在外面推塔,事半功倍嘛。”
宁峤没想到游年年和蔚然这么聪明,三两句就把问题又抛回给了他。
一直静静看事态发展的老管家终于开口:“鹤之少爷,该回去了。阿峤,寿宴快结束了,你也该去致辞了。”
这分明是在赶人了。
游年年闻言,终于把脚从脸歪女生手背上抬起来。
脸歪女生早已经痛到麻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呆呆地瞪大眼睛,她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人物!
西巷游家独女,说是天之骄女都不为过!
而自己却以为,她只是一个戏子!
悔恨和酸涩一时在心中掺杂,个中滋味苦涩,只有她自己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