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没想到他会停下,但随即就反应过来:“宁鹤之!你和游年年之间——”
宁鹤之抬眼,目光很淡,却无端让人心底一凉:“变故?”
这两个字在他心里转了一圈,蕴出些酸胀的疼。
“我最近犯了些错,”他说,语气认真,“所以麻烦各位媒体朋友,也多多替我美言几句,我还想近几年成家。”
记者瞬间炸了锅:“成家?!你打算结婚?”
宁鹤之这次却不回答了,劈开汹涌的人潮离开。
记者在背后不住的叫:“宁鹤之!宁鹤之!”
可惜他再也没停住脚步。
上了车,他垂眸:“年年那边怎么样?”
叶未舟摇头:“楚烈把人捂得严实,我们的人打探不到消息。”
“但是,”他话锋一转,“游年年倒是发了一条微博,给粉丝报平安,看着好像是好的差不多了。”
宁鹤之闻言,立马拿出手机。
他把那张自拍放大看了好几遍,又小心翼翼地保存,才稍稍放下心。
叶未舟在一旁看着,叹气:“你这次,是真的错的彻底。”
他具体处理裴瑜的案件的时候,也见识到了那对母女有多难缠,游年年虽然有脾气,可是碍于宁鹤之,到底不好发作。
那兔子,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叶未舟:“你也是,怎么就被裴瑜迷了眼呢?你以后是和年年过一辈子还是和裴青过一辈子——”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住。
“你怎么了?”
宁鹤之沉默。
捏着手机的手,却微微颤抖。薄唇紧紧抿住,泛出青白色。
叶未舟暗叫不好,急忙凑过去。
只一眼,他就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这……”
他呐呐,神色呆滞:“年年这是铁了心呐。”
手机屏幕上,正是有余那条退圈微博。
宁鹤之这时反倒出奇的平静,扔了手机,闭上眼,揉揉太阳穴:“舟哥,我也是糊涂了,眼睛都花了。”
叶未舟咽咽口水,干巴巴地提醒他:“小鹤,这是真的。”
“年年这是来真的。”
宁鹤之僵住。
身子慢慢佝偻下去,缩成一团,薄薄的肩胛颤抖,眼底那颗痣愈发鲜红。
鼻腔很涩很涩,有酸意涌上来,连带着呼吸都困难,喉咙里呜咽几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