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岸的宅院伫立在水中,看上去还是那么不伦不类,奇奇怪怪,然而毕竟在这里住里半个月,而且刚从奇怪的梦里回来,对这里还是有一种亲切感的,一踏上小桥,走进宅子里,我就幸福的钻进自己住惯的那间房子里,将朱柳往床上一丢,然后自己也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等到躺的混身都舒坦了,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我才想到了正事,惬意的打了一个哈欠,把恢复的差不多了的朱柳给推醒,朱柳醒了过来,但是还是嘟嘟囔囔的在嘴里小声的抱怨着:“什么事啊?把我叫醒干嘛呀?”
我躺的舒服了,心情比较好,对于她的态度,也不和她计较,反而是很有耐心的提醒着她:“你忘了今天被吓回原形的事了?我们得去找毕岸问清楚关于托梦的事情,要不然我们下次再遇到危险怎么办?”朱柳一听到我提起这件事,马上就清醒了,麻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骂起了毕岸:“你说他安的什么好心吧,把我送到那个人的梦中,我差点没被吓死。”
见她主动提起了那个梦,引起了我的好奇,我眨巴眨巴眼,问道:“你在梦里到底是见到了什么啊,吓成了这样?”“还说呢?”朱柳估计是想起了那个人的梦,缩了缩肩膀,语气夸张的对我诉起苦来:“你不知道,我一走进去,差点没吐了,那个人的梦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妖怪,还有牛头马面啊,狱卒啊,在那里面上演着各种酷刑,我还看到一个狱卒把一个人的肠子给活生生的扯了出来挂在了栏杆上,那个血还在淋漓的往下滴,地上一滩一滩的都是鲜红鲜红的…….”“那你是怎么回来的?”我赶紧打断了话题,作为一个亲眼见过阴差把钩子塞进别人脑袋里的人,这个限制性场面我还是少听为妙,很容易就会产生联想的。
朱柳果然被我转移了注意了,一听到我的问题,她就不解得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对他转达雇主的意思,他就直接晕过去了,然后我就回来了。”
“就这样?”我问道,“那任务岂不是没有完成?”如果任务没有完成的话,我有点担心毕岸会让我们再入一次梦,可是朱柳却摇了摇头,安慰我道:“放心,毕岸说了,任务算是完成了,他说那个人会知道怎么做的。”虽然不理解,但是毕岸本来就是个怪人,他的心思我们最好是不要去猜测,不过事情是完了,那就意味了最近我们是不需要去入别人的梦了吧。
我面露微笑,高兴的看向了朱柳,可是朱柳却显得有点不高兴,她站了起来,纠结的转了转圈,然后一脸严肃的开口问我:“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变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