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聚灵草种子的器皿,这让玄辰有些惆怅,不过想想既然都出来了,反正无事,就再多逛逛吧,毕竟还有不少区域是没走过的。
以前他是有勇气面对他人的闲言碎语,如今他是敢堂堂正正地直面他们的品头论足,两者看似差别不大,其实截然不同。人言可畏,无畏跟无谓,是两码事。一个,是心境足够顽强,兵来将挡。而另一个,则是风雨将来,我自泰然自若,笑看风言风语不攻自破。
今时不同往日,少年更已不是那个少年。他已不需要一笑了之,只等云开见月明。
玄辰继续在人群之间穿梭,再度走了半柱香时间后,他停了下来。因为再往前就是木家管辖的庙会区域了。
可是就在他刚要转身准备打道回府之际,前方左手边的一个摊位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玄辰皱了皱眉,还是抬起步子向前走去。
摊位的主人是一个面相凶煞,看起来不是很好说话的中年男子,身着兽皮上衣,双目紧闭,周身灵气流转,竟是在这闹市当中打坐冥想了起来。一柄巨大的朴刀竖立在一旁,刀尖断裂出了一道缺口,却不显破败,反而添上了数分杀气。刀刃上如蛛丝般纵横交错的血迹似乎经年已久,已经侵蚀进了刀身之内,显得分外可怖。估计一般的扒手光是看到这么一口骇人的朴刀,便足矣让他们打消贼心偷念,退避三合,毕竟小命要紧。
庙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你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此人的手脚不干净,那么要打要杀,悉听尊便,绝没人会插手阻拦。
甚至说打杀完后的尸首都不用你来处理,等到庙会散会后,自然有该区域的管辖家族派人前来清扫,保证第二天崭新如初,绝不会影响到日后的生意经营。
“这位大叔。”玄辰对着那个男子唤道,可汉子却一动不动。
玄辰拉高了嗓门,再次唤道:“大叔,醒醒。”
中年男子这才睁开眼,不耐烦地问:“小娃,你作甚?”
玄辰愕然,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这个,你能卖给我吗?”玄辰指了指摊位上一个饭碗大小的黑色瓷坛。
中年男子低眉瞥了一眼少年所指之物,淡淡道:“可以,五十个金币。”
玄辰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五十?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瓷坛,您怎么卖的这么贵?”
“爱要不要。”中年男子撇下一句,然后又闭上了眼,不给商量了。
玄辰砸了咂嘴,果然是人如其貌,不是好说话的主。可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