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送清风,携着燥意,吹拂得少年,愈发愁上心头。
“你是想问是你见色起意,鬼迷了心窍,还是她魅惑了你?”一念调侃地说,话里满是嘲弄,刚才他躲在里头,可是心满意足地看了一出好戏。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早该想到你是这样,不该问你的。”玄辰冷冷地说。
“嘿哟,你小子倒还挺有脾气的嘛。”一念说着,看了眼少年的心湖,平静如镜,看来他是真没心思与他拌嘴了。
于是一念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意,认真回答道:“那个娘们呢,肯定是简单不得的,但是她看你的两眼,一眼在远,一眼在近,都只是极为粗浅的试探,外加我如今实力折损得厉害,并没能看得太真切。只有一个模糊的猜测,因此既然无法确认真正虚实,我也就不敢在这与你妄下定论。”
一念认真思索了片刻,又说:“她虽然无缘无故对你出手,看似来者不善,但依我看,想必她对你没有恶意,至少没有杀心。”
玄辰突然问了一个古怪问题:“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暴起杀人,你有没有把握拦得住她?”
一念没有去探究玄辰何来此问,回答说:“我只能保你不死。”
玄辰点点头,“明白了?”
一念问:“你想做什么?该不会是准备调回头去,弄清楚那娘们的底细吧?”
玄辰笑了笑,“怎么可能,我还有要紧事等着去做呢。”
一念松了口气。
两人就此沉默,玄辰继续与墨青函向前追赶那人。而锈剑内陷入沉默的一念,脸上却久久保持着一股沉重。它能看到玄辰的心湖涟漪,还能看到他人穷尽瞳力也看不见的某些隐秘东西。但是更深一层的人心此物,太过深邃,它也做不到。
经过了九天洗礼过后的少年,无论体魄还是心境都发生了太大的变化,可以说是一种成长。但少年最近时日,看似与曾经并无两样,依旧喜欢与它对嘴对舌,争吵得面红耳赤。可是很多次他所表现出冷静,让一念一度在事后回想起来,甚至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
之后沿途,玄辰不时会与墨青函闲聊两句,看起来神色平淡,好像真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再去想先前不甚愉快的小插曲。但其实他心湖之内,却是平静止水,水沉,故而静。
如今木家明显有了弄搅风云的势头,这个手段诡谲的女子又恰逢此时出现,哪怕她眼下是心无歹意,可能够保证下一次再见面时,还是心无歹意吗?
所以,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