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冷月命令军队白天赶路,夜间休息。五日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夜州,圣龙的西部要塞。
她们到达时夜州形势已是十分危急。其两侧的城池均已被迟艳国占领,几日来三城联合围攻了夜州多次,好在夜州城墙坚固,防战措施完备,军民齐心死守,闭门不出,才使圣龙朝没有再丢失一城。不过此时夜州也已是快弹尽粮绝了,听说冷月的到来,本已身心俱疲的军民都精神一振,齐到城门口欢迎,夜州守将方瑞更是亲自将她们迎入府邸,刚坐下不久,就闻迟艳国又来攻城,冷月便来到了城楼上。她站在高高的城楼瞅着下方,迟艳国几万人马正齐聚在夜州城前,其时正刮着呼呼的东风,冷月淡淡一笑,年九龄会意,递上一个小袋子。她打开袋子把口朝下,一股粉色烟尘顺着风飞往迟艳国的阵营……
不一会一声惨叫从迟艳国阵营中传出,就像得到号令一般,立时惨叫声响成一片,迟艳国兵马乱作一团,几万人马居然都将兵器扔在地上,将铠甲卸掉,在那儿满身抓挠,乱蹦乱跳。
方瑞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冷月淡淡道:“好了,现在可以去清理战场了。记住让你的人都喝上一口酒含着,免得被痒痒粉弄的浑身瘙痒。
”
方瑞回过神来,问:“痒痒粉?”
“不是毒药,这些俘虏由你处理,要想救他们,只需灌几口酒便可。”边说,冷月边走下了城楼。痒痒粉,是早先备下的,只是没想到一来就用上了,活该那些迟艳国的士兵倒霉。
大军在夜州驻扎了几日,冷月命方青卓将三万士兵进行了统一的训练,又指导方瑞处理了一些夜州事务。迟艳国经过此次大败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一直在修养。
年九龄替冷月铺好了被褥,转身欲走。
“阿九,你陪我一起睡嘛。”冷月跟他撒娇,虽然是春天,但是夜里还是很冷啊。
“娘娘,今日不行……”
冷月已经习惯了他的体温和他身体的药香。就像一朵芝兰,怎么都那么讨喜,那么淡泊。“怕什么,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娘娘好好休息,我明日再陪您睡。”年九龄有些无奈,自己这次出来可没穿红鹊服。
“呜……”冷月装哭。
“乖,好好休息,你今天太累了。”看着年九龄关上门,冷月的眼睛渐渐阂了上。到了半夜窗外吹进一阵小风……
“呼……”风儿吹开了窗,接着进入一抹蓝色身影。不必掌灯,那银白的面具成为暗夜中最突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