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锦瑟忙着开火锅店,培训店员的事情,而苏锦瑟在街上说的那一番话,也让大家广为流传,一时间文人书生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苏锦瑟的话:认为生而为人,若是吃不饱穿不暖,家中还有一个重病的父亲和一个年幼的弟弟,那位雨娘出来酒楼工作无可厚非!她这是为了生存,为了孝道,为了亲人!应该值得学习!
而另一派则是反对,认为不管怎么样,女子就不该抛头露面,有失体统!这是从古至今数千年的文明传承和规距,不能破坏!破坏规距者应当重罚!
一时间整个盛京城中各处的酒楼里、茶肆里,都因为此事而闹得不可开交。
这日张志文和林修二人约了时间在茶楼中喝茶,听着茶楼内一个个争得厉害的书生,那义愤填膺的话,张志文笑着看向对面的林修,唇间轻扯起一抹弧度,“子川兄,你认为应当如何?”
林修眉头微皱,清秀的脸庞上露出思索之色,“女子名节虽然重要,但是父亲的养育之恩亦十分重要,这其中的取舍,还真是令人难以决定。”顿了顿,他继续道:“不过我还是支持那位雨娘的姑娘做法,她很勇敢也很坚强,每日的医药费和柴米油盐,是一项很大的开支,若是没有正常的经济收入,她如何生存?哎……”
张志文很是赞同的点头,他也是支持那位叫雨娘的姑娘的。
张志文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深幽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其实这不仅仅是孝道与女子名节的问题,这是生存的问题。虽然近几年咱们东禹国的经济发展尚可,但终究穷苦百姓太多,我相信这世间像祝雨娘这样的人,多得数不胜数。他们每天辛勤劳作,却依然吃不饱饭,穿不暖衣,那些农民日日脸朝黄土背朝天,最后辛辛苦苦种的粮食都上交给了那些绅士,最后只能留下一点,自家以稀粥裹腹……”
“那些地方上的乡绅、佃户都太可恶了!收走农民六成的租子!农民一年到头都是在帮那些乡绅佃户种地,结果自家人却活活饿死!”林修的脸上浮现出怒火。
张志文亦是一脸忧愁:“听闻十五年前曾有一姓叫严的大臣曾提出过变法,但是后来失败了,最后他被查出逆谋造反,被杀头示众,他的家人则是被发配边疆。”
“此事我也听说过了,他的变法没有问题,只是损害了一些人的利益……”林修说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此事在盛京中是禁止私下说道的,否则就会被当作同犯处理,虽然此事已经过去十五年,但仍旧令很多人不敢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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