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见状这才笑着看向太子殿下,“父亲身为当朝一品宰相又是文官之首所想所做必然深远,只不过夏姨娘只交给臣女基本账册却未将卖身契、店铺、田产等契约交给臣女,不知是夏姨娘忘记拿了还是不愿意交出?”
夏馨儿的额头都已经满是冷汗,她早就预料到水玲珑有可能会夺取中馈,为此她提前将诸事安排,却不想她竟然将太子殿下请来,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与太子殿下抗衡。
叶建德心知此事必须决断,他连忙解释,“这几天微臣母亲病重,想来夏氏一直照顾臣母颇为疲累这才忘记拿来。”他解释完看向夏馨儿示意她快去取来,如今再留着显然已经不可能。
夏馨儿心里有气也无计可施,她带着丫鬟离开不一会就拿着一个木盒回来,此刻她脸色黑沉难看极了,不难想象这些契约对她的重要性,她用力攥紧盒子几乎是无力的放在水玲珑身旁的桌子上,声音不甘的说道,“相府的田契、店铺、奴仆卖身契、库房钥匙和账目都在这里。”说完这句话她仿佛感觉心在滴血。
水玲珑没有看她而是看了一眼坐在位首的太子殿下楚宣明,她声音柔和的说着,“臣女对这些事并不擅长,一切只能烦劳太子殿下代为核对。”她说完楚宣明就笑呵呵的点点头,“叶二小姐放心,这点小事很好处理。”他说完门口有几名账房先生走进来,那些人跪地行礼后将桌上的账册拿走去一旁偏厅核算,另外还有人与夏馨儿一起去相府库房核对,如此想要弄虚作假根本不可能。
叶建德看着这一幕面沉如水偏偏他还不能多说什么,很显然此时此刻他说什么都是不对的,他只能坐在一旁不发一言。
楚宣明与叶建德两个人随意聊着,水玲珑就坐在一旁偶尔喝口茶水附和几句,三个人相谈甚欢,半个多时辰几名账房先生查完帐回来禀报,“奴才已经查明,相府账目错乱,账目写明相府余银一万三千两,奴才仔细核查发现账目有误,有人故意做假账虚报店铺盈利致使相府亏损至少一万两,另外相府有五个铺面,如今这箱子里只有两个地契,至于田契官府记载为五百亩,如今田契只有一百亩地契在此,另外相府奴仆共计八十二人,如今这里只有三十六人卖身契,至于库房金元宝缺少两箱、珠宝玉器缺少三箱,奴才统计总归缺少十万两银钱、四百亩地契、三个铺面地契、四十六人卖身契。”
这些话说出来夏馨儿的脸色那真是黑如锅底,如今给出这些已经让她心如滴血,她绝不可能将相府全部身家就这样交出去,她做不出也绝不会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