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哥伏流伏流满的饭缸子,和他憨萌的体态,我那一瞬间迷失了自己,天知道这个胖子要干些什么。
二哥举起缸子说:“我朝鲜人不会喝酒,我干了。”
他?
干?
了!
只见二哥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咱们正常人都是咕咚、咕咚的喝酒是吧。二哥是咚、咚、咚的往里灌,就像饮水机一样,嗓子眼一步到胃。又好像是端着一大盆水冲厕所,哗的一下就倒进去了。对,这个形容比较贴切,那不叫喝酒,叫往肚子里倒酒,二哥的胃和这个世界上的酒,那就是一个连通器的原理。如果说世界上有关喝酒速度的比赛,二哥一定是世界冠军。
两瓶白酒啊,还混着一个易拉罐的啤酒,瞬间没了。当时满场蠢蠢欲动的骚年们全部灭火了,喘气都不敢使劲了,变魔术也有没这么变的啊,你这属于魔法啊。
从那以后这个寝室就没人敢张喽过喝酒,更没人敢说自己会喝酒。你现在问我酒是啥,我只能告诉你狼狼鹅狗,我听过一个传说,传说中有一个二哥,他喝的那个东西好像叫酒。
不过,二哥,我不得不说,你根本不会喝酒,因为会喝酒的人类喝酒都能喝多,你不但喝不多,而且从生物学的角度上你这个行为根本就不叫喝,把酒给你喝,都白瞎了。
话说二哥这一个深水原子弹下肚,把好好的一顿聚餐给搅黄了,因为所有人都吓傻了。说好的友好交流呢?说好的和谐社会呢?于是大家纷纷闷头吃肉,开始逃避现实。大约过了五六七八九十分钟吧,大家有点回过神来了。大哥说:
“正鑫啊,你太牛逼了,你们朝鲜人都这么喝酒吗?”
二哥开始说朝鲜话:“阿西,那姐楞大萨龙欧银噶叫根鸟加!这么点酒算什么啊。”
我说:“二哥,我这脑袋现在嗡嗡的,就像让人用大锤轮了一样,你也太猛了。”
冲哥:“我去,二哥,你这酒量太牛了,你以后去中央干陪酒员吧,金正陪。”
小北:“我们以后就给二哥起个外号吧。哎!对!就叫大久保。”
四哥:“为啥要叫大久保?”
小北:“大酒包么!”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
红尘作伴,对酒当歌,人生一大尽兴。那时,我们碰杯,我们豪饮。讽刺政治、讽刺老师、调侃对方。谈美食、谈梦想、谈性、谈班里的美女。变形的纸杯用力撞到一起,满屋飞溅着酒花和干杯时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