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小后门出去,经过百年失修的一条破泥路,破泥路的中段有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左上角有个小平房,就是天福春饼。雨清寂寂,我与四哥前行,兄弟二人突然来了兴致,一路唱歌,一路被浇成落汤鸡。当年自我感觉可好了,总觉得那一幕像《雨人》中的桥段,两兄弟欢快赴约,嘴里唱着Iamwalkingintherain,脚底下打着踢踏舞的节拍。今天回想起来,觉得那一幕太山驴了,俩人带着军训发的破绿帽子,耸个肩膀,冻的直抖,满大道一个人都没有,我俩边哆嗦边唱张学友,脚下三斤大黄泥,画面像乡村爱情里拉磨的驴。
走到天福春饼,我俩进到了这个小饭馆唯一的包间,包间是三哥现装修的,一个小时前这个饭馆并没有包间,三哥把桌子拼在了一起,便有了包间。包间里人不少,聊的火热,异性的火力集中在三哥和小北身上,小北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打了兴奋剂一样,三哥偶言几句,每一句都瞬间抢走了小北所有的光芒。二哥看见我和四哥来了,就叫我们往里点挨着他坐。
我们坐进去后,听小北正讲到:
“这春饼和我们老家的肉夹馍有异曲同工之处,不过还是馍馍香啊,我这人就爱吃馍。就这大白馍夹上小咸菜,空口就能吃俩。”
一个脸圆圆、身形小小的女孩子回话:“那不噎的慌啊,能吃进去吗?”
小北说:“噎,咋不噎呢,好几次差点就噎死了。”
这帮女孩子一听小北说这话,都捂着嘴乐。
小北问:“大哥,你能吃几个馒头?”
大哥抬起头腼腆的说:“往死了吃能吃俩吧。”
这帮姑娘乐的更欢了,圆脸小妹笑着说:“别往死了吃啊。”
我一看大哥小北这是真会调节气氛啊。
正听着呢,小虎和田雪从门口走进来了,他俩进门后先挥了挥手,立身和姐妹们热闹了一下,然后小虎指着我笑着说:“呀,小五,我要挨着小五坐。”
这话说的挺突然的,给我造一愣。但她丝毫没有尴尬的,很自然的就窜到了我旁边的位置,落座后隔着二哥对三哥说:“人都齐了吧。”
大哥抢答到:“你们女生都来了吗?我们屋全了。”
小虎回答到:“都到了。”然后看着三哥说:“你说两句呗。”
三哥刚要开口,大哥抬了下手说道:“这样吧,大家先做下自我介绍吧。”
二哥发话了:“对,从大哥开始吧,先都介绍介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