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轻狂,笑傲考场。但命运就像闪电与林木,或倒霉鬼与大货车,总是猝不及防。
法理的卷子就是一场飓风。我们翻遍了碳素笔、纸巾包、矿泉水瓶子、发觉这次考试就像是我们的人生——没有答案!我们顺着大哥期盼的目光望向李佳,李佳的眼睛就像个无底的深渊。我望向周围的同学,有点死亡校园的感觉……所有同学的脸上都是麻木、困惑、寻找异类的期盼、孤独无援的茫然。
就这样,法理考试的时间像酸奶一样的凝固,然后大块的脱落。待我们回过神来,考试只剩下一半了。同学们破灭了幻想,认清了现实,会多少写多少吧。于是大家奋笔疾书,纷纷燃烧起了小宇宙。抓阄的,求签的,请神上身的,各显神通。大家慌乱中还不忘把冷眼抛向二哥,就是这货一天到晚和老师侃股票,助纣为虐。
尽管如此,我还是自我感觉良好,因为我毕竟有苦读的付出,多数题目都能靠自己的理解自圆其说。就这样慌慌张张的写满了卷子,然后把我的卷子换给小北,把三哥的卷子换到我手里,迅速复印。
大学考试的最后半个小时,老师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我们好一点,所以一切还算顺利,哥几个都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最后一科,死棋,英语。
当然,事后证明英语老师没法理那么绝情,划范围的一些阅读理解如期而至,稳定了社会和谐。
前情。
英语考试前,书桌前,我像往常一样,呆若木鸡。
小虎那天穿着一条艳红的吊带呢子裙,上身是一个柚子皮翻面那样的白色的毛衣,毛衣袖子和领子挽着花边,就像是中欧的公主。
我眼睁睁的看着小虎慢慢的从我左侧那一列的第三桌站起来,慢慢的向后走来,我看见她看着我走来,我紧张的眼神忘记了闪避。
小虎走到我前桌,侧坐在凳子上,无视身旁小北的存在。
小虎坐在我面前,这种感觉太久远了,久远的需要我不断的回忆我们上次一起吃了什么,开了什么玩笑,最后一次发的短信是什么,为什么疏远,久的这一切都像是自己看过的某个电影,感同身受,却好似与我无关。我看着她的眼睛从平静变得波澜,从坚定变得疑虑,我才恍然回神到,她刚刚好像说了句什么。
我连忙伸了一下脖子,瞪大了眼睛:“啊?”
小虎的眼神嫌弃的离开我,落向地面:
“我问你会不会!”
这一句话问的我是会也变成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