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圣旨亲除种建中兄弟以右班殿直的小使臣阶,为河州巡检使。
种谊顿时秒懂。
于是,也不在乎了——对文臣来说,被乌鸦撕咬,是可怕的事情。
但对武臣而言,只要圣眷不失,乌鸦咬的越凶,就越说明前途远大。
道理是简单的——现在乌鸦咬的每一口,都可以是未来的罪名。
这叫什么?
送把柄上门了!
所以,他反而和向宗回、高公纪走的更近了。
巴不得乌鸦们多骂几句。
蕃官们就更跋扈了——人家和向宗回、高公纪往来,都是光明正大的。
乌鸦们也不敢咬他们。
因为,代表天子,宣慰蕃官,这是外戚的本职工作。
蕃官的兵马,也不可能威胁到汴京。
向宗回微笑着,与赵卨等人还礼,然后来到了那沙盘前,看着沙盘上,已经被标注的密密麻麻,布满山岗的棋子。
向宗回不懂军事,更不懂地理。
但他看着沙盘,依然是眼中放光。
“赵相公……”向宗回问道:“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赵卨看着沙盘上,那些围绕着大宋边境,密密麻麻的棋子。
这位老将的眼中,露出凶光:“子发,老夫与熙河诸将,都已经下定决心了。”
“此番,定要让西贼在兰州城下崩掉几颗牙!”
“至于鬼章?”
赵卨看向从溪哥城直到河州的肤公城之间的广袤原野。
“来了,就不要再想走了!”
西贼、吐蕃,从今年开春开始,就一直在整军备战。
六月以后,他们在边境上的动作就越来越大。
特别是西贼那边,他们在横山到处征粮、征丁。
天都山那边,都快变成工地了。
赵卨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何况,大宋如今,还能通过大量亲近大宋的眼线、内线,探知西贼的动静。
没办法!
漫长的宋夏边境,生活着成百上千個大大小小的羌人、党项部族。
这些人,素来有奶就是娘,乃是典型的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如今,西贼为了第六次兰州会战,大规模的强征粮食、青壮。
不可避免的伤害到了这些部族的利益。
加上,熙河路这边一改过去保守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