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过窟野河,欲寻西贼左厢之兵决战。
他信心十足的夸下了海口——愿将河东兵马,直取无定河。
这就是要打到党项人的核心地区去。
安焘则是另外一个画风,开始大肆鼓吹,可以一战灭敌云云。
新党大臣急躁的毛病,暴露无遗。
“陛下!”司马光看向赵煦,严肃的道:“此种言论,误国误民,绝不可取!”
“朕明白。”赵煦点点头。
他抢在司马光要表达他的和平主义和反战主义思想前,就开始表达自己的态度:“朕虽然年少,未经兵戈,但皇考在时,曾教诲朕曰:夫,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人主不可不察,不可不慎,不可不谨!”
“皇考于是言,每当用兵,人主当自虑其力,当量力而行……窃不可急躁用兵,更当戒冒进之心!”
“这就是朕命章相公南讨交趾,却止步于富良江,然后宣仁义忠孝于交趾,命其自省的缘故。”
这是实话。
也是赵煦的真实想法。
现在的大宋,并没有灭亡西夏的力量,也没有做好灭亡西夏的准备。
如今更不是灭亡西夏的时机。
有些事情,不是战场上赢了,就可以赢的。
政治上,经济上,都需要考虑。
战场上赢赢赢,经济外交政治上输光光的还少吗?
所以,对西夏问题,赵煦早早的就有了战略思想。
三个字:切香肠!
今天切一块,明天切一块,温水煮青蛙。
只是,赵煦没有想到,他还没有动手,西夏人就动手了。
而且,一来就梭哈,直接全线进攻。
除了河东的吕惠卿,在大摇大摆的进军西夏的腹地外。
其他所有战区,都在防守。
党项人这次几乎是空了大半个国家,倾巢而来。
这就打乱了他的计划。
倒不是怕党项人打进来——大顺城之战后,党项人就再也没有攻陷过,任何一个大宋重镇。
赵煦担心的,是前方的将帅,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轻敌冒进,重蹈好水川、三川口、定边寨的覆辙。
所以,他已经给各路边臣,送去了诏书,严令不可冒进,不可追击过深。
同时,他也划定了这场战争宋军的反击深度——不可过横山(熙河路是天都山)。
因为再远,宋军就要受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