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听闻《礼》曰:微之显,诚之不可掩也!又闻诗云: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
“司马公一生,诚哉斯言!”
赵煦说着,眼睛就微红起来:“今公辞世,朝廷益当重表其德,以彰天下之风!”
向太后点头:“正该如此。”
“司马相公生前未能拜相,吾已有愧于先帝,若死后哀荣也不能重益之,吾无颜见先帝……”
“只是……”向太后顿顿:“六哥,该如何安排司马相公的哀荣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
司马光死时,只是门下侍郎,寄禄官还卡在正议大夫上,爵位也只是开国公。
按照制度,追赠侍中、太子少保、太子少傅一类的荣誉性官职,追封国公,已是极限。
了不起,追赠的官职高一点。
加一个太子太傅就已经是极限了!
就这,都有一些程序性的问题,因为司马光生前,并没有加太子少保、太子少傅一类的职衔。
一下子加到太子太傅,都是超规格了,会让人议论的。
至于司空、太师、司徒这样的三公追赠,就不要想了。
这是只有宰相或者曾担任过节度使的重臣,才能有的。
赵煦想了想,道:“母后,不如这样……”
“儿听说,过去国朝宰相,名曰: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如今,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已罢,不如将之作为赠官,用以追赠司马相公。”
向太后听着,眼睛亮了起来。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本就是宰相,元丰改制罢之,不再设置,用来追赠一位执政,力度刚刚好。
这也算是变相实现了先帝的旨意安排。
“而皇考曾言,要以相公为朕师保,相公在朝年余,虽卧病多时,然其敦敦教导,儿是记在心上的。”
“司马相公,既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自可再加太子太傅、太师衔,以彰其德!”
“其子司马康,守制之后,起复之时,可循宰相子故事,由吏部注阙。”
司马康,自然有进士功名在身——他是熙宁三年的进士。
和叶祖洽、蔡京、陆佃、上官均等人是同年。
向太后听着,非常欢喜的颔首点头:“六哥所言,甚为合理。”
她现在只想如何完成自己丈夫的诺言。
于是,向太后道:“此事,却需说服庆寿宫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