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
那就只能说一个事情——你只会写诗词。
一个只会写诗词的文臣,和伶人、妓女有什么区别?
皇帝呼来喝去,达官贵人则将之当猴看。
李太白当年那一句:天子呼来不上朝,自称臣是酒中仙。
这其中蕴含着多少辛酸?多少无奈?
当代,也有一个典型的例子。
晏几道!
司马光去世后,晏几道为什么要离开汴京?
因为他受够了被人当猴看。
那些士大夫,那些名妓,表面上看,都是围着他转,甚至为了求他一首词,甘愿卑躬屈膝,刻意讨好。
可谁尊重过他?
除了已故的沈君龙、陈廉叔这两个老友。
就只有司马康,才将他当人,而非是伶人看待。
苏轼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自己落入和晏几道一样的境遇的。
那对一个士大夫而言,不啻于酷刑。
而且是凌迟!
苏轼在被贬官的这些岁月里,已经受够了这种酷刑!
他在黄州的时候,真以为那些去看他的人、与他交好的人,都是他的迷弟、崇拜者?
或许有吧。
但更多的人,恐怕是去看猴的。
你诗词写的不错啊!
给个面子,给我也写一首吧。
偏很多时候,他还不能直接拒绝。
只能委婉的不得罪人的情况下,说一些场面话。
好在,官家的重点并不在此,只点到即止,就说到了其他方面。
“待朕即位后,朕私下问了一下章相公……”
“今天下之士,有才干者,能佐国者都有谁?”
“章相公便向朕推荐了苏卿。”
“章相公言,卿虽久富词名,然于庶政一道,也不亚词名,向朕极力推荐爱卿,说:果能佐天下者,必有爱卿。”
赵煦说着,就饶有兴致的看着苏轼。
上上辈子,赵煦让章惇独相六年,又如何不知章、苏两人的恩怨?
说起来,在这桩公案上,是苏轼对不起章惇。
甚至可以说,是苏轼背叛了章惇!
尤其是元祐时代,随着旧党复苏,全面掌权,司马光尽废新法,而章惇被贬的时候。
苏轼做的一些事情,让章惇格外寒心。
是,苏轼是没有针对章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