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已到了暮年,所求的东西,赵煦大抵能猜到。
他也能给出来。
问题是……
“但他愿意给朕,朕想要的东西吗?”赵煦想着。
这是个问题!
因为此人,在过去数十年,一直在与当政者逆行。
他一直在反对!
反对一切他认为不对的。
偏事实一再证明,他是正确的。
长期下来,他心理上会不会出问题呢?
赵煦想着,便问着王子韶:“藻镜……张问入京以来,可曾在京中活动过?”
王子韶答道:“奏知陛下,臣尝听人言,臣问回京后,曾去过几次太学……还到了汴京学府里看过……”
“据说……前中司臣亶,曾与之在朝集院中相遇,据说两人谈论过一些蒙学、小学的事情……”
舒亶回京后,一直住在朝集院。
这个大宋小吕布,回京后没有到处去跑官、访友,反而一直泡在汴京学府那边,看上去对汴京学府的小学与蒙学都很好奇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装的,还是他真的喜欢教育。
不过,明州那边的走马承受报告说,舒亶退居老家后,就在家里挂了个牌匾,上书:【懒堂】二字。
每日只在家中,教乡中弟子读书,对于国事、朝政从不过问,几年下来,其在明州可谓是桃李成群。
当地人尊称曰:舒学士!
看上去似乎确实是有意深耕教育,教书育人了。
如今,他又和张问混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赵煦就点点头,不再关心这个事情,只拿着笔,在自己面前的案板上,写下一行速记——张问【种世衡幕府】、【吕夷简旧人】等关键信息。
这才接着拿起觐见名单,问道:“都堂新除的这位河北路转运使顾临,卿且为朕说说……”
“诺……”王子韶躬身再拜,与赵煦介绍起此人的履历来。
之后,赵煦又问好了几个新除的地方监司官员或者六部有司官员的事情。
绕了这么大一圈后,赵煦才终于进入戏肉。
他拿着觐见表,道:“藻镜,有个事情,朕想请爱卿去办。”
王子韶当即一个机灵,拜道:“臣恭听德音指挥!”
“新除判律学崔台符,入京也有一段时间了……藻镜就代朕去朝集院中,见一见他,也问他一问,将来履行律学后,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