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朝着五帝遗迹奔去之时,一路马车却早已悄然从城内驶出。
马车上坐着三人,一男两女,这男子面相凶恶,眉宇间杀气重重,一道长疤从额头处延伸至左脸颊,暗黄黝黑的皮肤,每层皱纹中都夹杂着泥沙。
三人皆以为黑衣蒙头,一黑纱蒙住后面两人的脸,腰间透亮的弯刀,只露出一点银光,车马缓慢的行驶在这泥水地上,不平的路面将这车上放置的巨大物体碰撞出嗤嗤巨响。
带头男子手握一长鞭,不时的敲打着面前的唯一一匹瘦马,瘦马的腿脚也不利索,缓缓的拖着三人已经足够吃力,再加上这车上的千斤重物,更是寸步难行。
身后左边女子一手撑伞,一手擎烛,死死的压住这身后盖物的黑布,左边女子一手按住这物体,另一只手撑伞,出城不过半个时辰,这骨瘦嶙峋的老马已经走不动路了,木辕在这坑洼地上颠簸抖动,三人难以坐稳。
“严叔!这九魂棺实在是重,你看着匹老马已经拉不动了,我们不如先休息一下?”
身后的女子将纱布拉了下来,露出半个脸来问道。
“不可,若在子时不能送到这五帝遗迹,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男子怒斥道,继续将手中的鞭子抽了过去,一声惨烈的马叫,这老马加快的速度,从身后传来的巨大疼痛,使得这老马一下子又精神了起来。
这男子名叫人称严叔,自小流浪在这胤州边陲小镇,无父无母,十岁之前过着每日捡拾街边残羹剩菜,渴了就喝这天河水,困了就睡在冰冷刺骨的山神庙中,就这样过了十几年,渐渐学会一身偷鸡摸狗的技艺,平日干了不少下贱勾当。
开始行走江湖后,几次被胤州府衙役押解回牢,可都凭借着精湛的开锁技艺,从这重兵层层把守的地牢当中溜了出来,破爬滚打几十年见过不少杀戮,早已是天不怕地不怕无牵无挂之人,可这次运送宝物的行程,愣是吓到一言不发,只想着快点结束这笔买卖。
“严叔?这趟送完,我们能拿到多少报酬?”
女子又问道,这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谁也不敢说一句话,自己早已憋坏了。
“能给琉益大人效命,是我们莫大的荣幸,谈什么钱财与报酬,抓紧时间赶路!”男子训斥道,眼眸中乌黑发亮。
“那这九魂棺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女子笑声念叨。
啪!一声巨响。
男子转身一鞭子打在身后的女子身上!
顿时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