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俞从不会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别人眼里,即使在很小的时候被其他小孩子欺负,他也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同龄孩子的围绕在父母身边的快乐他从未感受过。
漠清其实注意到了安俞那情感的变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呀,这么浓烈的恨意,但一瞬就消逝了。漠清其实也知道,安俞脸上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出现伤疤的,她已经可以自行脑补一段爱恨情仇了。但究竟是什么治愈了他呢,那恨意这么容易就消散了?
这件私奔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漠清逐渐融入到古代农村的生活中,跟邻居打成一片。
松子不顾安俞的冷脸,常常来家里作客,想劝安俞也加入砍木材的大军中,这样可以补贴家用,但都被安俞拒绝了。但是有一回漠清提起想养几只小鸡,第二天松子就送过来了,而且还不收银子,弄得她都不太好意思了。
安俞对于松子经常来也有点不开心,尤其是在松子和漠清说话时,他就紧紧盯着松子,松子感受到他那目光,身子都抖了一下,就怂怂地跑了。
直到有一次,漠清也明显感到安俞的脸色不太好,然后她就皱着眉头问:“安俞,你怎么这么排斥松子来我们家呀?”
听到“我们家”这三个字,安俞掀起了嘴角,自此,他就没有再这么明显地厌恶了。
在这种平凡的生活里,漠清与安俞的感情不知所以然地渐渐升温,连漠清都没有意识到,但当其意识到时,她已经逃不开安俞的手掌了。
在这平静的日子里,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大事。漠清突然从邻居那里得知,因为王员外购买木材的价格高,村里许多人都去砍木材卖,有的连自己的田地都不耕了,树木也变得越来越少了。这件事引起了县令的关注,县令还查出有人与外敌通奸,许多村民都被强制抓进牢里了。
在漠清在家里想着这件事时,突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还听到松子的吵闹声,她就好奇地出门查看,才发现松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被一些军官押走了。
问了围观的人才知道,松子被指认通敌罪,要进牢里了。漠清知道松子对于收购木材这件事非常热心,这段时间都是由他组织村民进行砍伐的,但是她清楚知道,松子不可能通敌,这只是县令向上头交差的做法而已。
晚上安俞回到家时,漠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想跟安俞商量一下这件事,但又担心安俞胡思乱想。
漠清这段时间已经将做老妈子贯彻到底了,在现代不是有些小孩不喜欢母亲注意别的小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