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顿时也是精神一振,自己姿色甚好,为何就输给那个还没有长开的钮钴禄氏了?
“多谢侧福晋的这一句!不过贝勒爷已经定了钮钴禄氏和耿氏,似乎有点晚了。”苏氏道。
“不管晚不晚,总要在贝勒爷面前争一争的。若是你什么都不争,到时候贝勒爷都将你这号人忘记了,就如宋氏,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初她还是头一个伺候贝勒爷的,可因为性子柔弱无用,到头来连个子嗣都没有。”李氏满脸不屑地道。
一席话又将苏氏说动了,于是她细细开始描妆,想要给四爷一个惊喜。
李氏扶着蓝芯的手出去了,两人走进廊庑下,一阵花香拂面而来。
“春天快到了,然道我的春天再也不会回来了吗?”李氏此刻早没有了刚才在苏氏面前的精明,脸上少有地显出一股清冷。
“侧福晋,三阿哥搬去前院,对三阿哥来说,也好,您就安安心心地待产。奴婢瞧着贝勒爷只怕是对侧福晋起疑了,那个小康子死得蹊跷。”蓝芯压低了声音道。
“是呀,他死了,真是死得好。不然苏氏的那件事被贝勒爷知晓,只怕又是……”李氏接口道,但她突然脸色一变,说不出话来了。
蓝芯只觉得浑身发凉,与李氏想到一块儿去了。主仆两个对视一眼,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心中所想的意思。
“然道贝勒爷他,他杀的小康子?”李氏说道,嘴唇微微有些发抖。
“不然小康子怎么会死得不明不白?”蓝芯道,“贝勒爷这是想保护侧福晋呀!”
李氏脸上拂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说道:“是这样吗?可是我怎么觉得,贝勒爷对我的情义少得可怜呢?”
“是这样,侧福晋,不然贝勒爷为何要杀了小康子,分明是不想他说出什么来。奴婢觉得,贝勒爷这是气恼了主子,但是又不忍心处置,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告诫主子呢。”蓝芯激动地道。
“你让我好好想想。”李氏将信将疑地道,“不管怎么样,贝勒爷只怕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去我那里。”
“侧福晋,后宅的斗争永远不会停。咱们就暂且休养生息,暂收锋芒,以图将来。”蓝芯道。
那厢,苏氏画好了穆桂英的妆容,预备登场。
坐在屋子里的众人已经都停下了筷子,准备看苏氏的表演。李氏扶着蓝芯的手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众人却已经被外面戏台上的锣鼓声吸引了。
苏氏一身穆桂英的装扮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