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漂亮,干净,天真。
陈书洛垂眸敲着屏幕:“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就这么断了最好,不要挽回也不要再和他有接触了。你没什么立场去闹的,你觉得撕破脸尴尬,而且你是女孩子,被人泼脏水不好。要是你想游戏人间就再找个人玩,反正你虚情我假意大家都图个解闷,要是你受不了这种态度就重新找个人认真谈恋爱,当然底线还是要有,不要傻乎乎的为了真爱不顾一切,就这样。”
那边很久都没有回,陈书洛想了一下,还是将对话框里“王可欣你能不能不要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像一朵智商不在线上的白莲花,这种体质超级吸渣”逐字删去了。
总有一个人要敲醒云里雾里的王可欣,但敲这当头一棒的,不应该是她。
陈书洛上了野鸡大学之后脾气渐涨,终于暴露出了隐藏多年的真面目,看谁都不顺眼的陈书洛早就没有原先知心姐姐的温柔,还多了几分毫不容情的锐利。但对上原来的朋友,即使冷漠,也会柔软。
虽然有的时候她也很不喜欢王可欣,老是喜爱破坏别人计划的好让自己位于中心点的王可欣,在全年级都是十分孤独的存在。谁都不会喜欢一个在舞台上自由发挥,在话剧表演里突然唱歌跳舞的神经病。
高中的时候陈书洛和喜欢意淫处处发花痴的王可欣之间常常三天好两天坏,只是原来的陈书洛带着面具不断掩盖,王可欣对也没有敏感到能看出来陈书洛间歇性发作的厌恶。不过现在,大家离得那么远,原先厌恶的三年成了永远回不去的三年,陈书洛已经学会了珍惜一切。
只是王可欣,好像有着很强烈的意愿想与过去作别。
考上了还不错的学校,有了新的朋友,有了追求自己的人,有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又何必听高中的朋友冷漠说教。
没什么关系,她懂得,因为陈书洛也是这样的人,在不同的时间与不同的人面前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扇子在陈书洛手里的时候,陈书洛不会有展开来观察的欲望,但当别人借走了陈书洛的扇子,陈书洛就开始挠心挠肺地想握住扇子扇两下。陈书洛知道,这叫犯贱。
现在陈书洛每天晚上的必要活动就是躺在窄小的钢架床上犯贱。
想小城里的河流,想学校门口的煎饺,想那间闷热的教室,想在昏黄灯火下画画的自己。
就算那个时候自己满嘴假话装模作样地抱怨着自己很累,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很开心的。
原来满嘴假话是因为不想让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