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丞相府那里还是依旧,不过今日府里来了一位自称是谢丞相的远方亲戚,属下已经命人严密监视着!”
丞相府的事情韩宁远一直交由向阳监管着,谢丞相的野心要比想象中的大。
韩宁远看了眼窗外,想必那个女人已经睡去,很多事韩宁远都不想让梁羽沫知道,怕她担心。
他心知肚明谢程程这次没有下无香,但是他还是处罚了她。
那日他在桂花酥里除了无香,还尝出了另一种药。梁羽沫并不知道他尝了一些,也不知道他不会受任何毒药的威胁。
“陛下,还有一事淮南王消失数日,此刻不在都城!”向阳面上有些事犹豫。
韩宁远收回思绪,看着向阳说道:“今日淮南王妃进宫想必就是为了告诉沫儿这件事!”
“淮南王府你多派些人,淮南王此次消失,其中必有蹊跷。另外,梁羽洛母子一定要护她们周全!”
向阳点点头,便赶忙出去部署刚刚韩宁远交待下来的事情。
今日梁羽沫特意跟他提起让梁羽洛母子也一同前去,他就觉得梁羽沫在隐瞒着他一些事。
如果梁羽洛跟随他们一同离开,只怕这都城又会多了变化。
韩宁远走到窗外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梁羽沫的样子,那个时候她的无论看什么都一副淡然的模样。
而如今,韩宁远再也看不到她那个神情。
一夜无眠,琉璃天亮进屋喊梁羽沫时,见她坐在书桌前,眉眼间有一丝疲惫。
“小姐,您怎么没睡?身子才说恢复,怎么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琉璃一副管家婆的模样。
梁羽沫轻笑,说道:“琉璃,你现在怎么和紫烟有些像了,都是唠叨我的语气!”
琉璃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要是小姐您爱惜自己的身子,我们就不会这样担忧你了!”
韩宁远来紫霄阁时,梁羽沫她们已经将东西收拾完毕,韩宁远看着桌子上的包袱说道。
“怎么就带这些衣服,围场夜里很冷,披风可带了?”
梁羽沫点点头,说道:“带了,你放心,都带着呢!”
围场距离都城有一段距离,大队人马缓慢的行驶着,此次狩猎是韩宁远登基以来第一次大型的活动。
所以,朝中重臣都带着家眷,好不热闹。
梁羽沫无心看着这些热闹的景象,由于昨夜一夜没睡,此刻倒是有些睡意了。
韩宁远注意到梁羽沫,轻声说道:“沫儿,路途还远着。你要是困了,不妨枕在我的腿上睡一会儿!”
梁羽沫摇摇头,说道:“我没关系的,许是昨夜太兴奋,所以这才晚睡了会儿!”
韩宁远满脸宠溺的看着梁羽沫,随后将她按在自己的腿上,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你不睡,就枕在我的腿上歇息一会儿!”
梁羽沫反抗不过,只得由着韩宁远。不知不觉中,梁羽沫竟然在这颠簸的路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韩宁远的身影,琉璃扶起梁羽沫说道:“小姐,您醒了!”
梁羽沫点点头,琉璃注意到她寻找的目光,说道:“刚刚向阳找陛下有事,嘱咐奴婢守着您!”
“咱们还有多久才到围场?”梁羽沫眼眸中的疲惫缓和了许多。
琉璃将刚刚倒好的茶递给梁羽沫说道:“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左右,等咱们到了就该用晚膳了!”
“对了,小姐。刚刚休息时,奴婢无意间听见此次跟随来的家眷,有的要进宫伺候陛下的!”
梁羽沫点点头,眼眸盯着手中的茶杯,说道:“也得应该的,他刚刚登基后宫只有我和皇后,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可是,小姐。奴婢看那些女子都不是好惹的,一个个心思都紧盯着咱们这辆马车!”
“由得她们吧,即使进宫又如何,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自古以来,各朝各代的皇帝心思都是最难猜的!”
梁羽沫心中的心结加深了些,她一直都知道韩宁远会为了朝野纳些大臣之女,但是却不知道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接下来的路程韩宁远并没有回这辆马车,而梁羽沫也不去寻他,既然有些事有意躲着自己,那么她不必自找没趣。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韩宁远身边的小路在外说道:“皇贵妃娘娘,咱们已经到围场了,陛下有急事先去了帐篷里,让奴才来请您过去!”
梁羽沫点点头,说道:“小路,有劳你了,本宫带了些东西过一会儿你去本宫那取一下!”
小路立马会意,在外应了声。而各府的家眷纷纷走下马车,有些有心事的往梁羽沫这辆马车注意着。
当梁羽沫下来时,一个个纷纷跪下说道:“臣妇(女)参见娘娘,娘娘安好!”
梁羽沫莞尔一笑,一身白衣的她在这副景色里,衬托得是那样与世无争。
“各位夫人,小姐请起。今日路途劳累,老家不必这样客气,一会儿会有丫鬟带着大家去帐篷里!”
“是,谨遵皇贵妃娘娘吩咐!”此次前来的人都知道梁羽沫对于韩宁远的重要性。
掌管六宫之权的她,必定是众多想进宫中女子讨好的对象,但是偏偏梁羽沫不吃这些。
她素日里就不喜爱过多与旁人交流,所以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这处地方。
“王夫人,那位便是皇贵妃娘娘,你看果真是个美人,怪不得陛下神魂颠倒的!”
“你说话可注意些,这位曾经掌管平阳候府,晟王府,现在又管六宫这可不是好惹的人!”
在梁羽沫离开后,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这些话梁羽沫听得多了,根本不在意。
韩宁远已经在大帐等了许久,见梁羽沫走过来,说道:“这一路可睡得安稳?”
“嗯,很好!你离开也不告诉我一声,害的我醒来一直在寻你!”梁羽沫满眼的笑意看着韩宁远。
如今的她已经开始会跟韩宁远说些软话,或许这便是她注定逃不开的劫。
“对了,我听琉璃说向阳找你有急事,可是边疆出了问题?”梁羽沫故意提起,想看韩宁远的反应。
韩宁远摇摇头,说道:“一切都很好,是绝杀阁出了叛徒,所以向阳来恢复我!”
梁羽沫点点头,没有在追问下去。她知道韩宁远有意在瞒着自己,接着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一连几日梁羽沫都在大帐内呆着,有些想和梁羽沫拉进关系的女眷,皆被她找了个理由打发了。
“小姐,您快出去瞧瞧,陛下他们刚刚狩猎回来,带回来了个稀奇的动物!”
琉璃兴奋的跑进帐内,梁羽沫看她这副高兴的模样,说道:“你想去瞧瞧?”
琉璃点点头,这些东西在都城很少见到,所以自然吸引了不少的女眷前去。
梁羽沫她们过去时已经围了许多人,琉璃传喊了好几次大家都没有听到。
一个个拥挤着想要看这次稀罕的动物,忽然一个女子尖声咒骂道:“谁呀这么不长眼,踩什么呢,我刚刚做的新衣服都被弄脏了!”
琉璃本想上前去责备一番,被梁羽沫阻止了下来。随着这声咒骂,周围的人有些安静下来。
有些看见梁羽沫的女子纷纷安静的退后站在一旁,而方才咒骂的女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梁羽沫。
“这位小姐,刚刚是我不小心弄脏可你的衣裙,多少钱我赔给您?”梁羽沫出声问道。
刚刚那女子满脸不屑的说道:“呸,你算什么东西,你能赔的起?”
说话间,那女子转过身看到身后的梁羽沫,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她竟然刚刚咒骂了皇贵妃。
周围看笑话的人低声议论着皇贵妃会如何处置这个女子。梁羽沫看了眼那女子,说道:“敢问小姐贵姓?家父是谁!”
“回皇贵妃娘娘,臣女是礼部尚书之女,名唤胡心怡!”刚刚的尖牙利齿的人,此刻已经换了副温顺的模样。
“胡小姐,刚刚本宫不小心踩脏了你的衣裙,我看这布料甚是贵重,理应赔给你的!”
梁羽沫虽然面上依旧带着笑意,但话中之意已经非常明显,周围的人心中都有些害怕这位皇贵妃娘娘!
胡心怡虽然仗着自己父亲有些胡搅蛮缠,但到底年纪还小,面对着梁羽沫有些胆怯。
“不…不必了,这件衣服不值什么钱的,皇贵妃娘娘不必了!”
梁羽沫轻笑,说道:“胡小姐这话可是说错了,如果不值钱刚刚胡小姐怎么会说本宫不长眼呢?”
“本宫猜想胡尚书是否和胡小姐这般?”
胡心怡赶忙跪下,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臣女刚刚失了仪态,还请娘娘饶命!”
周围的家眷纷纷嘲笑着胡心怡,一番骚动引起了胡尚书的注意,走过来看见地上跪着的胡心怡,面上心疼之意拥上来,说道。
“怡儿,你跪在这儿做什么?何人胆敢这样处罚你!”
梁羽沫满脸的嘲笑,说道:“怎么,胡尚书想要处罚本宫不成?”
“何事这样吵闹?”韩宁远大步走来,看到人群中的梁羽沫。
“陛下,陛下求您救我,救我!”梁羽沫还未出声,跪在地上的胡心怡拉着韩宁远的衣服说道。
而一旁的胡尚书满脸委屈,说道:“陛下,臣请陛下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