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节之后,甄真就没怎么出过门。没机会。
浩兴倒是忙得脚不离地。偶尔才能在吃饭的时候碰到他。
他说,瀚昭从图纸上去掉了要新建的宫室和园子,说府里住得下,不用新建屋舍了,只是修修补补一些旧屋舍就可以。
他还说,瀚晨一家要去封地济州了。
太子府的活儿是比原来少了,可人手也减少了,钱大人对这种修补房屋的小事,并不需要亲自出马,于是浩兴就更忙了。
虽然甄真这个未出阁的女儿不能出门,但是母亲和嫂子却和其他的官员夫人媳妇们渐渐有了来往。
不多久,甄真从来串门的夫人们嘴里听到了一则劲爆的八卦消息。
“前天,太子家的大儿子终于逼走了自己的亲弟弟。”
“我听说把太子妃气得躺在床上不吃饭。”
“谁不想一家人在一起多待几年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你说,济州那个地方好吗?”
“再好也比不上京城呀。”
甄真插了一句话:“他为什么逼走弟弟呀?”
“好像是因为太子府扩建的事。”
“依我说,这房子只是个由头,谁愿意把一个争功的人放在身边呀?”
“亲弟弟也得防着!”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太子妃舍不得,但是老三一赌气还是全家去了济州。”
“我听说,老三走的时候气鼓鼓的站在府前拍着马车说,一定要在济州混出个样子来让大家伙看看!”
“如果老三在济州干得好,对老大没有影响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
“哎呀,瞧我这嘴,啥也没说呀......”
甄真觉得奇怪,就元宵节那晚看到的情况,两兄弟感情挺好的呀!不到一个月怎么就能闹到分家这么严重?还是另有隐情?
甄真又得着空问了浩兴,浩兴沉默了片刻才回答说:吵架那天我也在场。
当时工部钱大人带着浩兴等人与瀚昭商量修建事宜。瀚晨进来了,先是面无表情的问瀚昭:“哥,你真的不修新的院子?”
瀚昭都没看他:“不修。”
瀚晨说:“哥,你挤兑我,我忍了。可是老四老五过几年都要大婚了,总得有个宽敞点的院子吧。”
瀚昭说:“朝廷的银子应该花在刀刃上,要修院子,你自己掏钱。”
瀚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