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别尊颜,瞬经匝月。惊悉噩耗,不胜哀悼。死者已矣,生者恳请多多保重。
端午以来的伤痛,会跟随你一段时间,不必试图去忘记,伤心是人之常情。如果可以,不妨把你心里的感受都表达出来。说出来,写下来,都是很好的方法。
试着和家人谈一谈,如果你一直感觉心里很乱,感觉快要成不下去了,我想你这时可能会需要我的帮助。我非常愿意提供我的耳朵,专心聆听。
草草不尽,专此祝好。
弟甄真敬上
五月初十
信写完之后,如何尽快交到凤瀚昭的手里呢?
太子府的门房?不靠谱。万一他因为没有交情存心刁难呢?
甄真想到了浩兴说的,有事可以到懋昌楼传话。那是不是还可以让懋昌楼传信给清江王呢?
甄真去西厢书房征求父亲的同意。
甄诚看女儿有书信给瀚昭,很是惊讶:“你写了什么?”
“您看吧。”甄真知道这个时代儿女在父母面前是没有隐私权这种东西的,现在也不是争取隐私权的时候,不妨像妥协吧。
甄诚读了信,半晌才说出一句:“你说这些话合适吗?”
“爹,初罹大难,情绪的宣泄是最重要的。一旦忧郁久积心中成疾,一定会损坏健康的。”甄真说。
“你打算让懋昌楼的人帮你送信?”
“是啊,爹,要不您还有其他办法吗?”
“自然是有的。”
“可以帮我送信吗?”甄真兴奋地说,“我怎么没想到您的路子呢?”
“信搁我这里。瀚昭一回京,我就差人帮你送信给他。”甄诚把信放在信封里收好。
“瀚昭还没有回京?”
“还在永安河下游的怀县。他最近这几天太辛苦了,也太伤心了,需要休息。估计明天回来。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他呢。”
甄真又把陈氏下午说过的话转述给了父亲。
父亲仿佛早有意料:“这些人的动作比我想的要快。做事情最缺的就是人。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人才是最关键的。既然人家都送上门来示好,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爹,您的意思是那些人我可以见?可以来往?”
“当然是那些人的女眷。你只是见见她们和孩子,又不是真的帮他们和王爷牵线。”
“我明白了。”甄真听出了父亲话里给她划定的底线,“所有关于王爷的事情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