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兴一去外地好几天,采购好了冀国需要的丝绸,回到家里,甄真迫不及待的告诉他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浩兴拍拍妹妹的头:“出息了啊!是不是不用我养你了?”
甄真说:“哥,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浩兴说:“我三天以后启程去冀国,你在家要好好待着,替我照顾好爹娘还有你嫂子、侄子。”
甄真满口答应:“嗯,现在逸云、逸芳和甄卉都很喜欢到我的悦心坊来玩。差不多每天晚上都要过来玩一会儿。我会帮你把他们照顾好的。”
这一次再送浩兴出门,甄真心里没那么难受了,估计是自己也有事情可做了的缘故。
她的手头接了十多个来访者,都是陈氏那边介绍的和张实介绍的。
外面的人因为她河边救人的事迹,把她传得神乎其神,似乎什么疑难杂症到了她这里都能药到病除。因此当她向来访者解释症状的减轻需要一两个月、甚至更久才能见效时,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惊讶:这么久!你不是神医吗?
也有的中年妇女进屋之后,看见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尚未出阁的小丫头,立刻就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在世人的心里,能救苦救难的,都应该长成观世音菩萨那样,而不是长成菩萨身边的童子那样。
经过了最初的一两次访谈之后,人们对甄真的新奇感逐渐消失了,而疗效又没有及时显现,有人对甄真的水平产生了怀疑。
“她怎么什么都问啊?明明只是我心里不舒服,她却把我家里人问了个遍!能不能直接告诉我,缓解的方法啊?”
“她真的是在看病吗?还是想借机打探我家的事情?”
“从头到尾都是我说的多,她就在那里听着,时不时嗯一声,点点头。到底是我看病,还是她看病呢?我花钱,难道不是她给我出主意吗?”
“她拿着一张纸,问了我上面的好多问题。有什么用啊?哪个大夫拿着写好的纸问病人病情的?”
于是有的人只露了一面,来了一次就不来了。有的人不按约定的时间到,总是拖延。
甄真真正体验到了“万事开头难”。
前世的她,还是心理系学生时就在心理热线待过三年,热线有时候忙起来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或者一个电话聊很久。偶尔没电话进来的那个晚上感觉都像中奖一样。
后来在师大的心理咨询中心接访,咨询任务都是督导老师分配的,面对的基本上都是大学生,爽约的事情很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