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高。天下的读书人估计都像我一样,以为读了足够多的书就能治理天下。”
“所以你才从小就拼命的看书、背书?”
“差不多吧。”
“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甄真想起陆游的这两句诗。
“你肚子里的墨水还真不少。这又是谁写的?”
“一个叫陆游的人。”
“怎么你知道的诗,我都不知道?甄老师还藏了那么多好东西?可惜我没有什么机会再听他讲诗了。”凤瀚昭感慨道。
甄真想,你误会也好。便说:“其实世上的书是看不完的。天下的学问也没有止境。”
“一个人到底要学什么才能成为一个好官?”凤瀚昭提出一个问题。
“什么这么问?”
“这次我在清江县碰到了很多问题。本来我只是打算把县令叫过来问一下全县的粮食、土地。谁知道他居然说不清楚。更让我头疼的就是这个县令大人,算术极度的缺乏,只会简单的加减。那简直就是一个榆木脑袋。讲了半天如何计算土地面积都不明白。要不是看他为官还算清廉,真想把他给换掉。后来只能我手把手的教。带着他和十来个底下的人把清江县的土地量了一个遍,这才弄明白了我这点家底。”
甄真终于听到自己最敢兴趣的话题了。她问:“那个县令是捐的官吗?”甄真听浩兴说过有的县令是可以通过向朝廷“捐赠财物”获得的,但是一般都没有升迁的机会。
“进士出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学过来的。就算他不是算学的进士,也不至于《算经》里的一点儿常识都没有吧?......不过这次去清江也有好处。”
“哦?愿闻其详。”甄真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凤瀚昭在窗边的茶案旁坐下,开始煮茶。甄真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我终于知道我的封地上的子民是怎么样过日子。原来真的想象不到。我走进一家人的土房子,他们的两个女儿惊恐的钻进被子里。村长说,他们家都没有能出门的衣服,这马上就要冬天了,怎么办。我当时给这家人留了一锭银子。这点银子能够解决一家人的问题。可是清江县有这么多户人家,有这么多人,总得想个长远的办法。”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甄真接过他给的闻香杯深深嗅了一下:“嗯,这茶问起来很香。”
“俗话说的对男耕女织,就是男人能种地女人能织布。还是要有地,要种粮,种桑麻。我又去了江源县,情况和清江县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