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到底是能应战还是不能应战呢?”
“不论咱们是否已经做好了和亲的准备,是否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元泰的骑兵南下,那么他们就是在侵略,这就是一场不正义的战争。我们当然应该号召全大宁的百姓奋起抵抗。必须让百姓明白,元泰人打来,谁都不会有好结果。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可是元泰的骑兵很厉害,咱们打不过,应该怎么办?”
“既然大宁的骑兵不如元泰,那就避其锋芒。元泰人总有下马休息的时候吧,那就是大宁的战机。何况这是在大宁的土地上,咱们占有地利的优势。如果我们能发动百姓,就还有人和的优势。陛下亦将有机会建立不世之功!大宁已经韬光养晦几十年,已经积累了一定的财力与元泰抗争。”
“谁去做这个发动百姓的人?”太德帝话里有话的问。他被甄真说动了吗?显然,甄真目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和亲,维护大宁与元泰的表面和平;要么大宁因她拒绝元泰的和亲,面临元泰入侵的可能,她要承担发动百姓的任务,抵御元泰。
凤瀚昭当然知道太德帝话中的含义,他一直听着太德帝与甄真的对话,如果在平素,他会击节叫好,此刻他却只能忐忑地握住甄真的手,用眼神给予她支持。
甄真理解地回握了凤瀚昭:“如果陛下相信臣女,臣女愿意前往。”
“这也是你那心理学里的学问?”太德帝说。
“也算是吧。一个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这叫动机。确实是心理学研究的内容。只是心理学涵盖的范围甚广,臣女还未来得及一一深入研究。”甄真说。
“瀚昭,你们先退下吧。朕需要好好想一想。”太德帝挥了挥手。
两人从太德帝书房出来,四下无人时,甄真说:“司空先生去礼部找我爹了。先生说,陛下一定会找我爹问话的,他说得让我爹心中有数。”
凤瀚昭说:“我在宫门口等老师,凤七送你回家,万一甄老师在家呢。皇爷爷随时可能变卦。咱们还是要做好准备。晚上我再去你家商量。”
二人便分头而行。
甄真回到家中,见过了母亲,父亲不在家。甄真这还是第一次夜不归宿,母亲果然拉着她问长问短。她安抚好母亲,回屋脱掉了那一身男装,换了方便活动的女式骑装。
红云和彩霞都欲言又止,好像是求她把自己带上,跟她有个照应。甄真微笑着说:“现在还没有头绪,你们别跟着我在外面跑了。有凤七在,我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