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恍然大悟:“这样的话,那些桨手一开始就知道是在为你的龙舟队效力。”
凤瀚昭又说:“但是训练都是叶维做的。做得相当漂亮。”
“那你怎么不在其他地方多弄几只龙舟队?”
“嗯,我的龙舟队在达州也有。瀚晨的济州也有。”
“你早几年就有准备了?”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总不能大祸临头了才想着要自保。”凤瀚昭神色平静地说。
“被上面的人知道了怎么办?”这才是最要命的。
“知道就知道了。堂堂一个王爷养几只龙舟队,有什么可奇怪的?你看赛龙舟的时候,那支龙舟队不是公候家养着的?你放心,有些话,我连叶维都没有说过,就看他能不能心领神会了。”
“眼下看来,他不仅领会了,还做得很好。这样的人,真是有心之人啊。他能蛰伏多年,悄无声息地筹划一件事,等到条件具备的时候,他就有了机会。”
“将门虎子。看来他是得了老国公的真传了。”
“把这样的桨手变成士兵需要训练多久?”一个老百姓不是拉上战场就能打仗的。
“两三个月吧。”凤瀚昭说。
“那元泰有可能在两三个月之内从冀国转过来攻击咱们吗?”
“前线的战报不是很及时。但是冀国多山,元泰占了一马平川的几个州府之后,面对山地就没有了骑兵优势。如果他们要扩大战果,两军对垒还会胶着一阵子。如果元泰就此罢休,那守住新占的地盘也很费心力,不会马上腾出手来对付大宁。”
“那也就是说,咱们还有时间。”甄真面露喜色。
凤瀚昭却摇头:“皇爷爷好不容易被咱们说动了,愿意与元泰刀兵相向。若能一鼓作气与元泰开战,那是最好的。可是眼下这个局面,怕是主和之人又要趁机说三道四了。”
“可是兵部不是已经开始征兵了吗?户部不是已经开始筹粮了吗?”
“这就像四匹马拉的车,两匹马朝南走,两匹马却想朝北走,你说马车最后会往那边走?”太德帝就是这忽南忽北的马车。
“那就看哪边力气大了。”
“可是这样的话,心不齐,马的力气都消耗在自己人身上了,根本没有跑出去多少。”
二人低声聊着局势,甄家便已经到了。
凤瀚昭与甄真一同下了车,进了大门,他说要拜见一下师母----既然要带甄真出远门,总该提前知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