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蚂蚁。县衙拿我的钱买了地,租给无地流民,流民有了生路,自然不会再四处流窜。”凤瀚昭道。
“流民?蝼蚁耳!有什么值得怜悯的!”盛连利不屑地说。
“王爷此言差矣。”说这话的是甄真,“君如舟,民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蝼蚁虽小,王爷可曾听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盛连利摇头道:“此言差矣!大江大河之水何来?当然是最主要的几条支流!没有它们,江河不过是小溪罢了,想行船都不可能。富人、官宦与乡绅就像这最大的三条支流,没有他们,谁也成不了事。”
“依康宣王之见,应当如何?”凤瀚昭问道。
“太孙殿下的新政,其他部分还是相当可取的。比如这新垦的无人荒地归新人所有,还有为小农提供可租借的农具,这些都有利于增加赋税。”盛连利道。
“康宣王以为新政的目的是为了增加最终会进入本王腰包的赋税?”凤瀚昭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莫非还有其他目的?愿闻指教。”盛连利好不容易有了几分谦逊的语气。
凤瀚昭却只是喝茶,但笑不语。
甄真道:“犹记得康宣王殿下说过,您的母亲与贵国皇后是姐妹,您在帮皇后所生的三皇子做事。小女子斗胆请问殿下,您身为皇子,这一辈子吃穿用度都享用不尽,那您那么拼命是为了什么呢?”
争储!这二字可是大忌,盛连利死也不会在这样的环境里说出来的,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甄真也没指望他回答,顿了一下道:“我家王爷已经有了滔天的富贵,又怎会在乎每年多那么一些赋税银子?何况还要花费那么大的功夫?”
凤瀚昭就听到了“我家王爷”四个字,顿时心花怒放。抬眼一看盛连利的表情果然不虞,更是唇角勾起,连忙端了杯茶掩饰。
甄真继续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两位王爷都忽的转过头来看着她。凤瀚昭虽然知道她的来历,但是听到这九个字还是有些震惊。盛连利则是难以相信一个小女子谈谈为人处世之道就罢了,怎么还要平天下?他问道:“何意?”
甄真才发觉自己念的这句《大学》里的名言对这个世界的人还很陌生,便解释道:“这是人生的目标啊。自己做得好了,才能成为家族的楷模,进而治理好自己的诸侯国,最后才能安抚天下百姓。”
盛连利追问:“怎样才算做得好?”
甄真答:“德本利末,当然是以立德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