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想到当初凤瀚昭处理泄露王府消息的人也是杖毙,又有些理解了----可能对于他们那个位置的人来说,用极端的方法来杜绝百密一疏,才是最重要的生存之道。何况哥哥干的还是刀尖舔血的活儿。
甄真道:“行了,我不为难你,你回去休息吧。”
甄安如释重负地起身告退,甄真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一早起来还有统一口径的说法,晚上就干脆不让人问了。
什么来头的女人要藏这么严实?
看来只有问浩兴本人才能解开这些谜团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时候。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又聚到了一起。甄真看到蒋颖的脸色明显亮丽了许多,看来浩兴已经把人給劝好了。
对此甄真也不觉得意外,浩兴哄不好人才是意外。
甄真默默地吃着饭,饭桌上本来也很少有人说话。她看着李月萍净手、吃饭、喝汤,她的举止很端庄,让人挑不出错儿来。
客栈老板的女儿?
还有,按说这段日子她和浩兴在一起,还有了儿子,难道不应该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吗?
甄真却觉得李月萍和浩兴就像客客气气刚刚认识的人,反而是蒋颖时不时给浩兴夹菜,两人无声的眉目传情,那种久别重逢的夫妻之情,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浩兴这是在维护正妻的权威吗?他不怕李月萍吃醋?
饭后,大家如常喝茶聊天。
老夫人问起冀国的局势,浩兴说:“打仗其实是在西京很远之外的地方,西京很平安的,我们一路回来,也没遇到什么凶险的事。”
老夫人问起李月萍的父母家人,她回答道:“父母兄弟早就已经回乡下老家了。姐姐妹妹也嫁人随夫家走了。”
甄真一听,嘿,这回答!好嘛,西京一个家人都没有了,想查都没地方。估计那间常悦客栈早就空无一人了。追问原籍?她胡诌一个,你说查无此人,她说兵荒马乱的家人一定是遇害了。
甄真道:“原来冀国不是和元泰在随城僵持嘛,后来冀国怎么输了?是耗不过元泰吗?”
甄真可以十分肯定地说,她看见李月萍的脸色变了!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
浩兴道:“这冀国的人心不齐,有人想打,有人不想打。有人想以随城为界与元泰求和;有人誓言要夺回每一寸土地。小皇帝又年轻,根本镇不住各路兵马元帅,只能任由两派相互较劲。这种内乱,不输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