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用薛典,自然就要信他,否则不如不用。”甄真道。
“不仅用,而且是重用。计划是北线的何昆从南向北打,西线的薛典从东往西打。以薛典的号召力,边打边招兵买马不成问题。”凤瀚昭道。
“陛下知道你的想法吗?”
“自然是知道的,否则我怎么调动得了兵马?都是父皇下旨调动的。”
“我哥呢?殿下怎么安排他?”
“你放心,我想着他呢。我对浩兴从来就是一句话,保留实力最要紧。他现在还在西州府,等薛典的人马多了,就让他到薛典军中去任职。浩兴为凤家舍弃了功名,不畏出生入死,凤家总要还他一个军功才是。”
甄真闻言确实放心了一些:“也不枉我哥照顾月萍母子一场。”
“李月萍会一辈子心甘情愿为薛典做任何事,她就是那砖缝里屋檐上都能活下来的草,一定会为薛家守护好那根独苗。”凤瀚昭感慨道。
“殿下,你西北都用了兵,那黎国方向不需要防守吗?”甄真又有了新问题。
“黎国是最不希望打仗的了。咱不去打他们就已经是他们的福气了。他们国君身体堪忧,国内疫病泛滥,已经是焦头烂额,哪里经得起打一仗?”
“元泰这回怎么不拣软柿子捏了?”甄真问道,很快她自己又醒悟过来:“哦!元泰人怕打过去染上病回来。”
“黎国那边确实需要稳住,只要他们不瞎掺和就好。这次他们居然出兵一千人,也不知道被安排在了哪里。有没有派上用场。可笑。”凤瀚昭嗤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站在黎国的角度,他们的胜利就是两边都不得罪。他们夹在大宁和元泰之间,也是很为难的。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咱们不应该放弃和黎国的来往,至少不能主动放弃,相反的,还应该主动示好。这样即使元泰在威逼黎国做出选择,他们也还是会有顾忌的。”
“你这个想法有道理。”凤瀚昭显然听进去了。
“另外,黎国不是有疫病吗?咱们能不能请名医根据疫情分男女老幼开几种方子。每付方子配一百份药物送过去,哪怕就送到两国边境,也是在表达善意。而且黎国的疫情好转,对咱们也是有利的。”
甄真心想,细菌和病毒又不长眼,它们可不会挑着人传播。
“好,我这就给父皇写信,立陈对黎国释放善意。”
甄真和凤瀚昭在商量的时候,元泰那边乔方也在与盛连科派来的人——储君府长史盛渊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