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方?你仔细了。”
盛连利张口就来:“乔大都督手底下能人很多,半夜混入军中刺杀皇子虽然困难,但是真的要做也不是不能成。而且三哥在好几件事情上都与储君有分歧,乔大都督这样做相当于帮助储君拔去了一根心头刺。”
盛钧点头道:“这倒是有几分可能。但是凡事要讲究证据,乔大都督战功显赫,你这样无凭无据随意质疑他,不太妥当。”
盛连利立刻表态道:“儿臣愿替父皇分忧,查清乔大都督是否有不轨之举。”
盛钧露出犹豫的样子:“这事你要做可以,但是万万不能声张。而且只有私下里,朕能支持你,朝堂之上,朕是不会允许你这样对待大臣的。所以朕不会给你派一兵一卒,也不会给你兵符引信,你可还愿意?”
盛连利伏地道:“儿臣愿为父皇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盛钧又露出慈爱的表情道:“你起来吧。跪了那么久,仔细腿受不了。朕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你二哥又昏迷不醒,朕不能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话音落下,盛钧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盛连利起身后,柔声道:“父皇节哀顺变。二哥吉人自有相,一定会好起来的,不会有事的。”
盛钧挥挥手道:“朕乏了,你且下去吧。”
盛连利躬身出了御书房,背后早已汗湿了一大片。
一个太监脚步匆匆走过来,给盛连利见过礼之后,又让人赶紧通报进了御书房。
盛连利下意识地往回走了几步,隐隐听见:大都督在宫门口负荆请罪。
没错,此刻乔方脱去了上衣,在背上绑了一根荆条,跪在皇宫的门口。围观的百姓那是里三层外三层,议论纷纷。乔方很清楚,他现在身边没有大军,虽有储君和太后撑腰,但是实际情况是储君和太后的地位也是仰仗魏州军才能稳固。所以他必须仰仗舆论,让大家都知道他抗命不尊的原因和魏州军所遭受的陷害。
盛钧下口谕:“赶紧宣大都督进来。”再让他演下去,没理都变成有理了。
乔方进了御书房,跪下叩头道:“罪臣乔方叩见陛下。”
“大都督快快请起,这是干什么!来人!给大都督松绑!再找身衣服!”盛钧从龙椅上走下来,双手搀扶起乔方。
有太监立刻进来,解开了乔方背上的绳子和荆条,又拿了件外袍给他穿上。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乔方又扑通一下跪下磕了个响头。
盛钧心里真是茶壶煮饺子,有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