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甄真聊天:“甄老师,您真的要回去了吗?”
“国事紧急,不得不走。”甄真柔声安抚道。这其中的分离焦虑很难避免。
“那您还会再来沛阳吗?”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以后还能来。如果这次的事情能够平息,我会尽量抽时间来的。”甄真道,“比如说,你大婚的时候,我一定会到场,喝一杯你的喜酒。”说完,甄真忽然想起凤瀚昭娶吴凡的说法,心里好像吃了一只苍蝇,难受得要命。
吴凡到底是天真幼稚一些,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可是过了一会儿,她说出来的话让甄真更不舒服了:“甄老师,我是真的舍不得让您走。您看能不能想个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甄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道:“是不是你已经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吴凡笑着神神秘秘地问道:“甄老师,您觉得我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甄真刻意回避道:“私底下议论君王,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要挨板子的。”
吴凡道:“谁敢!何况就你我二人在这里。由您的口入我的耳,绝对没有第三个人听见。我的嘴也可严了,您放心吧。”
甄真只得敷衍道:“你父皇,挺好的。心里有黎民百姓,他会是个好医生、好皇帝。”
吴凡的兴致来了:“那您觉得凤瀚昭殿下呢?”
甄真道:“他自然也有他的长处。”
“那跟我的父皇比呢?”
甄真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那怎么比呢?太子殿下刚刚被册封没多久,很多事情都没有机会做,看不出来他到底利害不利害。而黎国陛下,富有四海,臣民众多,即使比了高下,也是不公平的。”
吴凡却不依不饶继续着:“我也不是真的要让他们俩比出个高低。我就是随口一问,您别介意。我是想说,如果您能看得上父皇就好了。”
“这,不妥吧。”甄真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吴凡还沉浸在美妙的幻想里:“如果您来给我做母后,我一万个愿意。”
“我已经被指婚给凤瀚昭殿下了。”甄真提醒她。
谁知吴凡并不介意:“只是指婚而已,又不是真的成亲。我们黎国人在婚娶这件事情上不像你们大宁人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讲究。我们这里和离很常见,不讲究从一而终,也没有寡居的女子要为夫家守节一辈子这种事。”
甄真只得让自己古板一些:“可是我和我的家人都很在意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