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哀家用左手拿起你的这个杯子喝完茶之后,便把藏在指甲里的毒下了进去。”
盛钧感到眼前的人影有些摇晃,声音忽远忽近,乔太后继续说道:“钧哥,哀家只有连科一个儿子,谁也不能伤害他!你也不行!哪怕你是他的亲爹!哪怕你是皇上!哀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纵容其他人抢了连科的太子之位!不过钧哥你放心,哀家言而有信。当年你同哀家发过誓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哀家的手沾了毒,不久也会随你去的。”
盛钧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想指着她再说些什么,却已抬不起手指,整个人趴在了桌上。乔太后似乎意犹未尽:“钧哥,你知道这份毒药哀家藏了多少年吗?当初怀着连科嫁给先帝,哀家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败露,便准备了这无色无味的风无痕,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还是那么好使。”
乔太后说着说着,慢慢也感觉身子不听使唤了。她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略有些泛黄的旧丝帕,上面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她缓缓地挪动脚步,移到盛钧身边,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刚刚把他抱在怀里,脚下就失去了知觉,扑通一声,两人摔倒在地。乔太后的意识也渐渐的涣散,却不忘紧紧搂住怀里的人。
几个时辰之后,盛连科和一众得到消息赶来的重臣赶到,看到的是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仿佛睡着了一般。太后手里牢牢地攥着那张鸳鸯帕子。宫女太监和太医们跪了一地,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盛连科虽不明就里,却知道这是母亲牺牲自己,为他尽快登基创造时机。他强忍着泪水,拍板道:“陛下风疾发作,驾鹤西去;母后心急欲救,却忘记了力有不逮,痰迷于心......”
众人很快明白太子这是要息事宁人,随即便有太子太傅等人开口附和:“陛下年事已高,猝然薨逝,令我等老臣心碎难耐啊!”话音刚落,人已泪流满面。其他人跟着跪了一地,痛哭起来。
即使有几个臣子心中还有疑惑,因为没有任何准备,不敢贸然提出,毕竟盛钧已经驾崩,此刻提出质疑,耽误太子继位,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盛连科在重臣的扶持下,第二天就登基加冕了,改年号为“兴隆”。在大臣的建议下,乔太后的发丧之日比盛钧晚了七日,给百姓造成二人不是同日而亡的假象。
盛连科坐在龙椅上发布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召各地的封疆大吏和皇子回京吊丧目的当然是为了收回这些人手中的兵权,以及迟滞盛连利在宁国的攻势。盛连科万万不会等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