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夜里写了一宿,天色发白,孙膑才躺下睡了。小侍从知道先生睡得晚,早晨就没叫孙膑起床。
一直到日上三竿,庞涓过来,小侍从才匆匆去叫孙膑起床。
可是小侍从怎么叫也没叫醒,只见孙膑脸色绯红,睡得并不安稳。小侍从这才慌了神。赶紧出去叫庞涓进来。
庞涓大步进来,一摸孙膑额头果然是额头滚烫,“怎么会这样?”庞涓厉声问道。
“小的,不知。”小侍从吓得赶紧跪下,颤颤巍巍地说道:“昨天晚上先生说烧着火盆子,屋里有些闷,开了窗子,先生就一直在窗子下写字来着。后来我见屋子实在冷,火盆子都灭了,才把窗子关上的。”
“让你照顾好先生,你是怎么照顾的?”庞涓气的不轻。
“小的……”小侍从试图再说些什么,但被庞涓打断。
“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庞涓朝外面大声吼道。
“别,别打他,”孙膑似乎被他的吼声喊醒,有气无力的说道,“是我自己不好,一写起字来就忘了时间。”
“师弟你醒了?好点了吗?”庞涓忙看着孙膑问道。
孙膑眼神并无焦距,没再说话又昏了过去。
“叫医师。”庞涓一看不好赶紧喊道。
一阵慌乱之后,医师提着箱子匆匆赶来,把了脉,诊了病,开了药方。然后又叮嘱的跟庞涓说道,“庞将军,你可一定要好好劝劝孙先生,不能再这样熬身体了,他本来就没恢复过来呢,再这么折腾自己怕是命已经去了半条了。”
庞涓没想到这么严重,满口答应着,然后让总管送医师出去。
庞涓见孙膑一时也好不了,就先回去了,临走时看了眼案几上孙膑熬夜写的几张兵书,语句颠三倒四,意思也不通顺。庞涓心头浮上一片疑云。
用过药后,病情断断续续的反复,直到第二日,孙膑才正经醒转,只是性情却大变。
一个不顺心就破口大骂,摔摔打打。还大有不认识人的前奏,庞涓去看他,竟拉着庞涓叫张仪。
庞涓又请来了医师,医师这次则是说,先生这是精神压力太大,怕是失心疯了啊。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表示心病无医。
庞涓这次彻底傻了眼,兵书还没到手,人却先疯了。庞涓心下疑虑,时间这么巧合,怕是佯装。庞涓决定找机会试上一试,看孙膑是否真的疯了。
庞涓在院子走着,边走边琢磨着怎么才能试出真伪,恰巧下人拉着喂猪的泔水车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