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惊魂未定地倒了一杯茶猛灌两口。
他入戏太深,表演的不着痕迹,“我是会武功啊,但也仅仅只是会一点点而已,就我那种三脚猫的功夫,稍微出现一个高手就能把我打败了好不,况且我对你可是没戒心的,我那么信任你,谁知道你会在门后面伏击我,不,行你得赔我,你得跟我道歉,我生气了。”
江河还装着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就像以前似的可以跟苏眠开开玩笑,逗逗乐趣。
只是这种感觉,自从昨晚知道了一些事情以后,苏眠便再也找不回来了,她看着眼前的江河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熟悉的是她这张脸这个身材,陌生的是他的说话方式和形式作风。
只要一看到江河,她就能想到昨天晚上月光下他那种肃静诡秘的脸色,那一幕深深的印在苏眠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好,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本来是想拿着北辰羽送我的刀试试手的,没想到会真的吓到你。”演戏嘛江河会演,苏眠也会演。
只要江河一天不承认,苏眠就能够一直陪他演下去。
现在的苏眠对江河已经全然不是之前那种毫无芥蒂,甚至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好朋友来对待了。
苏眠能做的就是先稳定住江河,一步一步的慢慢来。
但她也能够看得出来,江河实际上是一个心思深沉之人,若是能够轻易的获得他的信任,那才是假的。
江河看在苏眠这样正经的情况下只好撇撇嘴,“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不过你不能光嘴上说说,明天你得请我吃饭。”
“好。”
“那个你没事吧,我刚刚来的时候听你家下人说进来了一个刺客,可有伤到你?”江河明知故问,故作关心的模样问苏眠。
提到刺客,苏眠深深的看了江河一眼,她的手轻轻的在桌子上扣着,淡淡道:“无法,就只是被单纯的吓了一下而已。”
说到底,刚才她想试探江河,也只是想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是那个刺客。
其实苏眠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只是她还不能够确定。
所有的事情在确定结果之前,都要具备足够的证据指认才行,光靠苏眠的这样猜想是不行的。
江河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刺客找到了吗?”
苏眠扶额摇摇头,“没有,对方轻功极好,已经逃了。”
“轻功极好”这四个字苏眠故意咬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