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清明的头脑,让自己意识到深深的痛苦,只恨自己来到世上做个人!
当时叶经秋神智清明,清清楚楚地向厉小为说道:“厉伯伯,我想起来了,你是我阿爸的发小!原来你家就住在俺家隔壁!”
厉小为惊喜之下,眼泪顿收,鼻涕乍抹,转过头搂住叶经秋,却是激动得嘴里说不出话来!
叶经秋却是轻轻挣脱,向厉小为说道:“厉伯伯,我突然间清醒过来了,心里觉得很堵,我出去走一走就回来!”
厉小为此时心头除了喜悦,哪里会想到其他?闻言连连点头:“你去,你去,嘿哟,可也好了!”
叶经秋一个人出了工坊大门,在街道边的孩子们的“叶小三儿”“叶疯子”的叫声里,低着头,边走边想:
与其毫无尊严地苟且偷生,不如一死痛快。“断坡崖,百丈高。跳下去,不用刀。”于是,自己走上断坡崖,跳了下去。
然而,自己居然活了下来!
“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居然完好无损!莫非我是摔不死的?莫非我的苦难还没有结束?”叶经秋自问。
……
红轮西沉,天色向晚。
官道上,秋风塞马,行人渐少。
叶经秋麻木地走着。去哪里?找谁报仇?又怎么报仇?叶经秋机械地往西挪动脚步。
夜风吹过田野。泪珠洒满官道。独行人。秋虫夜吟。星月无声。
又是一夜过去了,东方欲晓。
早行客两肩秋霜。
太阳东升,天光大亮。官道上行人渐多。叶经秋疲惫已极,眼前天花乱转,人,慢慢地倒了下去。
“咦!”一声惊奇。
“怎么了?”两骑赶到近前停下。其中一红衣女子说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另一女子说道:“不过昨天我去百和城的路上碰到过这个人。当时他给一个老者磕头,我多看了这人两眼。没想到一夜工夫,这人步行竟然走到这里了,足足有一百五十里路呀。”
“师妹!我看他应该是悲痛所激,再加上数日不眠不食不休才会晕倒的,给他一口吃的,我们还得赶路!”
“师姐最是心善。”说这话的是一位紫衣女子,只见她轻轻一跃,跳下马来,到得叶经秋身边,伸手拍拍叶经秋的脸:“喂!”
只见这倒地的男子全无反应。
“喂他几口水,再叫他吧。”马上的红衣女子说道。
紫衣女子取下一个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