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鲛人族这么久,他一直和龟叔有联系,燕燕到了这里也不例外,但是他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消息,龟叔也默契的从未提及,这么多年,他究竟有没有想过接她回去,或许有过吧,但也被他深深的压下去了,如今在这里惺惺作态的痛苦做给谁看?
。。。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燕燕留言的次数越来越少,提及子都的次数却越来越多,让他的心里越来越慌,越来越不踏实,
“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辰,算一算我来这里两年了,跟我在不迷谷待得时间一样长了,不知道大家过得好不好,阿蔓好不好,大长老好不好,子充好不好,七七好不好。。。子都好不好?我想你们了,我想你了。”
“子都,我今年二十一岁了,我想你了。”
“子都,我今年二十二岁了,我想你了。”
“子都,我今年二十三岁了,我想你了。。。”
一句句想你,让子都的心密密麻麻的疼,海螺将要放下的时候,一句细如蚊蝇的抽泣声“我撑不下去了,你来接我回去好不好?”让子都喉头一腥,血顺着嘴角留下,傻丫头用想念来给自己打气,又能撑多久?纵使如此,她一次都没有对龟叔讲过,只肯在夜深人静时对着永远不会回应她的海螺诉说。
子都看着地上仅剩的两个海螺,埋怨也好,怨恨也好,一次都没有,他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如果最后也没有,他该如何?
“最近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昊月竟然会宠幸一个女人八年之久在鲛人族或许是一件天大的事吧,是谁?辰良?长老们?还是昊月自己?子都在等着我成功的消息呢,我要小心些,再小心些,要是我能在有生之年完成这个任务,或许我还能再见他一面,到时候我老得面目全非,头发也都变白了,他还能认出我吗?”
子都闭着眼睛又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天开始微微亮,这一辈子他欠过两个女人的命,一个是救了他的命,一个是为他而死,一个他可以用余生去还,还有一个他这辈子都要欠着了,欠她的对不起,欠她的情,只等若有来生了,虽然他不信轮回之说,但他现在希望那是真的。
打开门,子都就看到阿蔓三人早在那里等他了,“走吧。”
“那里面的东西呢?”阿蔓见子都不管不顾地走了,她只好自己过去看了,一屋子的海螺如今只剩一地的粉末了,
“阿匪,如果我死了,我送给你的东西你会不会一把火烧掉?”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