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已至此,那伙贼道还派人来作甚?
不会是来威胁他们的吧?
陈胜心头转了几圈后,便道:“见,为什么不见?他们都敢派人来,难不成咱家还不敢见?”
陈守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要作甚?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咱家可不能丢这个人!”
陈胜淡淡的笑道:“谁说要杀他了……让院里的叔伯们先到东厢西厢藏起来,再唤来人进来,儿子想听听他说点什么。”
陈守:“好,好吧……”
……
不一会儿,门房就领着一个名相貌堂堂、清须及胸的中年文士,步履轻快的走进陈家厅堂。
来人看了一眼堂内坐着的父子俩,忽然对着陈胜一笑道:“久违行商陈家的大公子年少体弱,今日得见大公子身体康健,甚为大公子感到欢喜。”
陈胜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有劳先生挂念。”
说完,便闭口不言。
适时,端坐在堂上的陈守阴沉着脸喝道:“尔等与吾行商陈家既已势成水火,你这匹夫还来此作甚?”
来人捋了捋清须,自信十足的道:“自是为救贤父子性命而来!”
堂上陈守闻言一惊,正要开口追问,便听到陈胜“呵”的一声。
“这都什么年代了!”
陈胜忍不住笑出了声,轻声道:“先生还拿这种古之谋臣先声夺人的话头诈唬人?莫非先生是欺我父子粗鄙?不识字未读过史?”
堂上的陈守闻言愣了愣,旋即一拍座椅扶手,横眉怒眼的喝道:“苍髯匹夫,安敢欺我耶!”
来人:……
你骗人,你刚刚分明就已经上当了!
眼见堂上陈守瞅自己的眼神儿已经不大对劲,他连忙稳住心态,不卑不亢的道:“贤父子莫要误会,在下一介布衣,手无缚鸡之力,岂敢欺贤父子耶?在下此来,实是替我家渠帅,来与贤父子商议共举大事,来时我家渠帅多番嘱咐在下,言只要贤父子肯入我太平道,我家渠帅愿以小方渠帅之位待贤父子……”
“啪!”
陈胜震惊的一拍座椅扶手豁然而起,怒声道:“你说什么?你们叫什么?”
来人被他一巴掌吓得身躯一哆嗦,再瞧他仿佛要吃人一样的脸色,胆气又去了几分:“太,太平道啊,莫非大公子也曾听闻我道?”
“草泥马,太平道?”
陈胜脑海中瞬间闪过了那群贼道头裹黄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