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如何报仇,四家主事之人皆是咬牙切齿,只恨不得生啖其肉!
直将前一刻还满脸的怨毒的消瘦道人吓得满脸惊恐,几息间面目上便爬满了汗珠,身下更是溢出一股又骚又黄的尿液。
但陈胜却不觉得他们阴狠,此事若是放在他身上,他能想到的法子比他们还要阴毒无数倍!
“莫急莫急,我只有几句话,很快就问完!”
陈胜宽慰了他们两句,而后看着面前的消瘦道人,道:“你叫什么?何方人士?你太平道在陈郡可还有其他布置?”
顿了顿,不待消瘦道人回话,他便又道:“想清楚了再答,若有一字错漏,我便将你交给我刘世伯,但若是没有错漏,我现在就可以你一个痛快!”
在他身后的盐商刘家家主和陈氏槐安堂家主闻言,均面露不满之色,正要开口,便被眼疾手快的陈守拉了一把,只好恹恹的闭上嘴,任由陈胜询问。
跌坐在地的消瘦道人汗流如注的看了看陈胜,再看了看他身后的陈守和刘家家主一眼,争扎着梗起脖子的问道:“你这黄口孺子,说话可算得数?”
陈胜毫不犹豫的道:“我行商陈家之人,一口唾沫一口钉!”
消瘦道人眼神明灭不定的争扎许久,才道:“吾道今岁才由冀州南下,于陈郡之内并无布置,唯余徐家庄屯有道兵五百……吾乃阳平郡李园!”
陈胜微微皱了皱眉头,便过身推了身旁的张忌一把。
张忌会意,一把从架在李园脖子上的众多长刀之中夺过一把,高高扬起,重重挥下。
“噗哧。”
闷沉的入肉声中,斗大的头颅“咚”的一声,滚落到了陈胜脚下。
刘家主见状怒道:“陈世侄这是何意?”
陈胜低眉顺眼的说道:“还请两位世伯见谅,小侄实是不得已,此獠所属太平道并非只有陈县这一支,留着他夜长梦多,只会给咱们五家联盟招祸,还是一刀杀了干净……二位世伯可还记得昨日去郡衙击鼓鸣冤,郡衙却坐视不理之事?不思虑自己,也总得为我那几位垂髫之年的弟兄多思虑思虑罢?”
刘家主陡然醒悟,连声道:“老夫孟浪,还是世侄做事周全!”
陈胜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这个叫李园的黄巾贼!
以他黄巾渠帅之位,知道的事定然不少!
但当着四家主事之人,他不敢问。
怕从李园口中说出来的东西,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