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丘小跑着冲入厅堂,目光一扫,就找到坐在堂下的陈胜。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陈胜面前,大手一张就将陈胜从座椅上提了起来,神情紧张的上上下下检查他身上的零部件,目光着重在他某个不可言说之处多看了两眼。
陈胜本能的合拢双腿,抢在他开口之前说道:“您别问,清娘还不知道这事儿呢,别吓着她!”
刚刚张开口嘴的陈丘听言,立马就又闭上了,而后反手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力道之大,将自己的嘴角都扇出了血。
他松开陈胜,转身“蹭蹭蹭”的快步走到端坐在堂上的陈守面前,双膝一曲就重重跪在了他的面前:“四哥,我无用,大郎将猛虎堂交与我……”
还未等他说完,陈守就已经起身强行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好了,几十岁的人了,还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像个什么样子!”
他抓着袖子擦去陈丘嘴角的血迹,板着脸训斥道。
末了,脸上又露出宽厚的笑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事情我听大郎说了,此事乃是县里诸世家大族与一个死士流派联手作为,那死士流派是专干这种勾当的人家儿,你斗不过他们也很正常,不怪你!”
陈胜也凑上去温言劝说道:“嗨,您别往心里去,我这不没事儿吗,人以有心算无心,您没能察觉到也实属正常。”
他知道。
对于自己而言,陈丘或许只是一个忠诚可靠的手下。
但对他爹而言,陈丘却是他自小一同长大、一同出生入死的手足兄弟,不似血脉至亲,胜似血脉至亲。
“也幸好大郎你没事!”
陈丘内疚之极的看着陈胜,摇着头道:“要不然,老叔就算是自个儿把自个儿刮了,也弥补不了你爹,弥补不了咱家!”
适时。
赵清在围裙上擦着双手入内,眉开眼笑的说:“十二叔到啦,公爹,面条可以下锅了吗?”
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为了一大家人都能回来宵夜而高兴。
陈守点点头:“下锅吧,多打俩鸡子……哎,可惜你三爷最近身子骨不打利落,回不来,他念叨这一口念叨好些日子了。”
赵清笑道:“三爷想吃还不容易,赶明儿女儿随公爹一起去蟠龙寨,给三爷做上一顿就好了!”
陈守也笑了:“那他老人家可就美了,去下面吧,多打鸡子、多搁猪油啊!”
“哎!”
赵清脆生生的应了一声,转身风风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