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兵马逼近京畿之地,与三四十万兵马逼近京畿之地,还是有区别的。
可对于他陈郡,却是没有任何差别。
谯郡能进陈郡。
梁郡同样也能进陈郡。
屠睢军摆开阵势,他打不赢。
任嚣军摆开阵势,他同样打不赢……
这就很难受了!
“赵佗……”
陈胜念叨着这个名字,眉头越皱越紧,“吕政既然派了赵佗来与任嚣对垒,应该会有后手吧?”
但转念一想,吕政手下也只得五万府兵,还得对付一个比任嚣兵马更多的青州宋义。
他还能有什么后手呢?
莫说他还只是吕政。
就算他是嬴政,面对这样的局面,只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怪只怪,兖州的位置太紧要,又太尴尬,四面环敌,双拳难敌四手!
思及此处,陈胜不由的想起,当初自己还曾为兖州位居九州腹地,无有外夷入侵之忧而庆幸过。
如今想来,边关有边关的难,腹地也有腹地的苦啊!
这狗操的世道!
“管不到的事,想得再多也无益处!”
陈胜深吸了一口气后,徐徐说道:“我们先做好我们能做的事……局势再败坏,也不过只是收拾了屠睢,再调转枪头去收拾任嚣罢了!”
范增仰头看着陈胜,仍有几分苍白的硬朗面容上,缓缓露出了几分笑意。
他点头,称赞道:“此等鸿鹄之志,下臣难及万一!”
……
是夜。
陈胜刚刚睡下,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飞速由远及近。
“大人睡下了么?”
陈胜听出来了,是陈刀的声音。
陈胜心下一沉,翻身而起:“陈兵曹,进来吧!”
陈刀挑帘入内,抱拳揖手道:“启禀大人,探马得报,一彪人马自谯郡方向而来,人数约在五千左右,无有旗号,不知是敌是友!”
陈胜猛地一拧眉头:“来军距拓县还有多远?”
陈刀:“不到五十里!”
陈胜:“眼下还在行军吗?”
陈刀:“正是。”
陈胜赤足在帐内徘徊了两圈,询问道:“你乃宿将,依你之见,来军星夜行军,所为何事?”
陈刀略一沉吟,便拱手道:“大军行军在外,惯遣先锋前行三五百里,一为中军开山搭桥、寻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