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听言,盯着他的目光才齐齐一松:好兄弟,委屈你了!
陈胜想也不想的说道:“八团、九团拿下阳翟城池之日,便是我等反击之时!”
说完,不待季布再开口,他接着说道:“你们在稷下学宫进学之时,我便教过你们,战略高于战术、战术围绕战略,眼下就是一个很好的实例!”
“覆灭这三万豫州府兵,对我们陈郡有意义吗?”
“没有!这么大一个豫州,男丁没有两百万也有一百万,咱们就算是将这三万豫州府兵都留在这里,豫州牧姬盛也能轻而易举的再拉扯出三万府兵!”
“拿下颍川,对我们陈郡有意义吗?”
“不但有,还很大!”
“颍川富庶,有的是粮食和耕地,拿下了颍川,咱弟兄就再也不用省吃俭用的为郡中父老乡亲们节省那一口米汤!我们能顿顿吃饱、郡中的父老乡亲们也能顿顿吃饱!”
“另外,颍川与陈留乃九州东南部连接司州中枢之地的门户,只要拿下了这两郡,朝廷就不敢逼我们陈郡太甚,真将咱们逼急了,咱们爷们随时可以一拉杆子,直接冲进京城、杀入朝堂,砍他一个人头滚滚!”
“拿下颍川郡是战略!”
“打这三万豫州府兵是战术!”
“所以,是我们配合八团、九团打!”
“所以,我们得等到八团、九团得手之后,再发动反攻!”
“你们,听明白了吗?”
帐下众将齐齐起身,高呼道:“明白!”
他们是真的听明白了,明白得个个眼神里都燃起了一团火。
‘冲进京城、杀入朝堂,砍他一个人头滚滚?’
‘这可不就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终极目标吗?’
陈胜一见到这群犊子眼珠里亮起绿光,就觉得脑仁隐隐作痛,不由的板起脸呵斥道:“你们这帮夯货,可别忘了刚刚我怎么跟你们说的,我们得诈败!诈败懂吗?”
“谁要敢装聋,装听不见我的撤退军令……”
“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战场之下,我是你们的教长、也是你们的袍泽弟兄,关起门来,咱们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问题都可以商量着办,除了婆姨我不能给你们找,你们就是要认我当爹我都不拦着!”
“但只要上了战场,我就只是你们的上将军!”
“我的话,就是军令!”
“违者,皆斩!”
“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