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颍川这一条路了吗?”
中年文士微微颔首:“是的……只期冀,还来得及。”
华服老者沉默许久,才终于松开拳头,低低的叹道:“你着手去办吧!”
中年文士揖了揖手,躬身退下。
……
胡郡尉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从郡守衙内走出,便只觉周围的文武各部主吏,都在偷偷摸摸的打量自己。
他心下恼怒,忍不住低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头破血流啊!”
众官吏连忙收回余光,低下头作低眉顺眼状。
胡郡尉加快步伐往郡尉衙行去。
但他走出人群之后,却只觉得如芒在背,心知定是那群同僚在偷偷摸摸的议论自己,顿时心下越发恼怒!
他做错了什么?
豫州府兵战败。
和他有什么关系?
纵是许昌之败,罪责也当不在他身上!
战前他已经一再上书,打不得、打不得……那陈郡兵乃是能击溃十五万扬州黄巾军军队,战斗力再差都有几成!
是这些不通兵事的废物,一力主张御敌于城外,逼着他领军出战的!
现在战败了!
他们却摘了干净,将罪责全推到了他的头上!
这合理吗?
这公平吗?
“他娘的!”
胡郡尉捂着伤痕累累的额头,咬牙切齿的暗自发狠道:“陈郡兵真打进阳翟,屠光你们这群婢养的才好!”
……
同一时间。
陈留郡邑陈留县,郡衙郡尉衙上。
陈刀面无表情的单手拎着一个高冠博带的中年文士,扔出大门,冷声大喝道:“拉出去,砍了!”
“唯!”
一群如狼似虎的红衣军应声扑上来,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拖着就往郡衙外行去。
中年文士怡然不惧,厉声高喝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某之今日,便是你陈刀之明日!”
站在大门处的陈刀闻言,双目之中凶光暴涨,随手从身畔亲卫的腰部拔出长刀,一个箭步冲上去。
“噗哧!”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中年文士眼神凶厉的盯着近在迟尺的陈刀,眼神中的光彩飞速暗澹。
“我明日会怎样,我不知道!”
陈刀抬起血淋淋的双手给他合上双眼:“但你肯定是看不到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