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进退之地!”
“徒令亲者痛仇者快啊!”
张平沉默许久,忽然长叹道:“你所言,为父何尝不知,然黄天忿怒至此,不与陈胜小儿战,何以告慰黄天?天军可以败,黄天之心不可失啊!”
张良听言却是狡黠一笑,不慌不忙的低声道:“黄天之心确不可失,陈郡也定然是要打的,但怎么打……就很有说道了!”
“父亲大人完全可以先派人去与陈胜贼子宣战,待到任帅部修正完毕,再调遣一支偏师,去与他红衣军交战!”
“沙场征战之事,战上一日是战,战上一年半载是战,战上十年八载也是战。”
“想必……”
他隐秘的向西南方指了指,用只有他父子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会明白父亲大人的苦心的!”
“哦?”
张平挑了挑纤长的眉梢,心下惊艳于长子的应变之智,很是有松了一口气之感。
此法的确是各方面都能有一个交代,也无损当下千难万难才维持住的局面!
当下太平道所面临的进退维谷之境,不只是陈胜他们能看出,张平作为太平道的掌舵人,心头同样有数!
他轻抚长须,澹笑着说道:“依照陈郡小儿一贯的行事之风来看,其人性格刚烈、睚眦必报,怕是不会领你的情!”
“那也无妨!”
张良想也不想的笃定说道:“兖州二分,一半在陈胜贼子之手,一半在任帅之手,以己度人,孩儿若是那贼子,恐怕日思夜想着如何攻取兖州全境!”
“强调任帅部西进攻打陈郡是一回事。”
“他红衣军主动去攻打任帅部,又是另一回事。”
“他若真肯自陷泥潭,父亲反倒高枕无忧了。”
“残周的兵马自然会替吾天军收拾他。”
“届时,吾天军还可趁残周分兵之机,破此僵局。”
“当务之急,还是收拢将帅之心,重整扬州天军!”
“唯有将帅一心、多路兵马齐发攻周,黄天大业才有功成之望!”
说完,他重重一拳砸在了左手心,豪气干云、锋芒毕露,彷佛九州山河皆在其掌握之中!
张平欣慰的看着长子,感叹道:“我儿大才,有我儿相助,大业可期!”
顿了顿,他收回目光,轻笑道:“若有着一日,为父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我儿可继大贤良师之位,摒弃天公将军之职,另起炉灶,代为父开吾张氏开万世不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