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骜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不是,某是担忧你家武儿不抗揍,被我家月儿活活打死……”
王贲愣了愣,弱弱的小声问道:“不、不至于吧?”
陈骜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不信你还家问问你家武儿,看他敢不敢和我家月儿定亲,只要他敢点头,某绝无二话!”
王贲暗暗的咽了一口唾沫,面色一阵阴一阵晴,踌躇了好几息后突然提起酒缸,狠狠的灌下一大口:“古来儿女亲事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他一个当儿子挑三拣四?”
“此事乃公说了便算,老骜你只管说你应不应承此事,你只管放心,月儿入了吾王氏门楣,某定将她当作亲生儿女般痛惜,纵使武儿不学无术,被月儿打死,某家也只当用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换了一个女儿,若是将来月儿有所出,某家必令其续你陈家香火!”
陈骜沉默着提起酒缸饮下一大口,轻轻的叹息道:“你这又是何苦?”
王贲提起酒缸与他轻轻的碰了一下,随口说道:“武儿再不成器,某也还有离儿继承某这一支的香火,你陈家,可就只剩下月儿这一根独苗了……”
他没再说下去。
但陈骜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上将军的身子骨,撑不了多久了啊!
他一言不发的提起酒缸狠狠灌下大一口酒后,才轻声说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某麾下那支守夜曲哪里去了么?”
王贲不满的嚷嚷道:“商议儿女大事呢!你扯什么守夜曲……”
陈骜再次提起酒缸灌下一大口,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陈胜是何许人也,不必某家再与你细说了吧?”
王贲大怒:“老狗,你若是看不起吾王氏门楣,大可以直言,何必扯……你方才说谁?陈胜?‘乱陈贼子’陈胜?陈?你也姓陈,你你你你……”
陈骜一脸木然的在他惊疑不定的注视中,点了点头:“那是某家大侄儿……未分家的那种!”
“吾肏!”
王贲一骨碌的爬起来,大跨步后退了两步,像是从未见过陈骜一样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目光从震撼、惊异,迅速化为释然,口头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难怪啊……老骜,你他娘的嘴里插着门闩是吧?”
都是朝夕相处、同生共死的袍泽弟兄,陈骜的事,他再清楚不过了!
只一瞬间,他就将此事与陈骜近两年来突飞勐进的武道境界联系了起来!
“你别这么看着某!”
陈骜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