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真正开始显现!
立言、立功、立德?
这对于百家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至高追求。
但对于王道而言,只是日常工作的附赠品!
不必觉得不公平。
这二者之间本身就没有可比性。
似荆轲那样的武墨修者,拎着把破铁片子到处旅行,就算是修行了。
似儒家的那些儒生,坐在温暖明亮的书斋里读上几卷圣贤书,就算是修行了。
而修王道的前提,就是你得有一个王朝……
凭体力赚钱,和拿着几万个亿挣钱,能一样?
……
范增听到陈胜的喜讯之后,老脸上的喜意反倒慢慢收敛了。
他看着陈胜那张年轻得过分的俊美面容,不自觉的扯下了几根胡须。
思虑再三后,他还是鼓起勇气,揖手道:“请大王恕老臣逾越,大王的修行境界,是否太快了些?若老臣没记错的话,大王明年才及冠罢?惊才绝艳如天纵之圣,双十之时也绝不及大王万一,大王须警惕过犹不及啊……”
他口中的天纵之圣,指的乃是孔圣人。
陈胜听后,并未觉得冒犯,反而很是欣慰的笑道:“我的武道领悟高于当前境界许多,精进虽快,但并无隐忧,范公不必多虑……不过还是很感谢范公提点,中枢就是需要范公这样,一心为公、直言不讳的诤臣。”
范增连忙揖手道:“大王不怪罪老臣倚老卖老、多言多语才好。”
陈胜摆了摆手,轻言细语道:“你我乃是同起于微末的君臣,岂能因时移世易,便失了当初患难与共、休戚相关的交情?以前是如何,以后依然是如何,只要范公不负我、不负大汉,我与大汉也必不负范公!”
范增怔了怔,浑浊的眼角涌出蒙蒙的水汽,连忙衣袖掩面,揖手颤声道:“老臣生为汉臣、殁为汉鬼,生生世世愿为大王前驱!”
陈胜连忙将其扶起来:“范公言重了,快快请起。”
二人重新落座,陈胜话归正题:“年号一事,范公有何建议?”
范增愣了愣,疑惑的小声道:“年号之说,还能有何变化?”
陈胜略作沉吟,开门见山道:“我不欲继姬周年号旧制,再以王号为年,欲另起炉灶,以中枢政令中心为年号,如此即可壮我大汉声威,也可进一步将王廷的政令中心,传达给百姓。”
范增听后仍旧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揖手道:“老臣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