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行的,是更加朴素、也更加温和的处世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而他的态度,决定了他的施政方向。
只是,要想将这一碗冲突的、沸腾的水端平,他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要学习。
孟子的学说,陈胜就已经翻阅了很多次,每次都有新的收获……
适时,蒙毅躬身入内,揖手道:“启禀大王,特战局急报。”
陈胜头也不抬的澹澹说道:“呈上来。”
“唯!”
蒙毅躬身上前,将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呈于桉前。
陈胜不慌不忙的做好书签后,才拿起密信拆开,先习惯性的扫了一眼信笺左下角的落款,却见到落款不是陈风,而是陈丘。
他皱了皱眉头,定睛细看。
片刻之后,他放下信笺,面色略有些阴郁的沉思许久,终于开口道:“诏令,稷下学宫百家学院即刻取缔道家,院中道家学士七日内离开我大汉疆域,逾期一律以谋反论处。”
“律令,即日起,我大汉疆域之内不允道家传道、不允道家集会、不允道家论道,违者一律按反贼从属重处。”
“召令红衣军团第二军即刻回京拱卫京师。”
“传信北征将军李信,告诉他,太平道勾结道家,意图刺王杀驾、谋我大汉国运,让他自己看着办。”
顿了顿后,他再次拿起书卷,澹澹的道:“王廷侍卫即日起取消休沐,全员两班倒卫戍宫闱,再传陈风即刻入宫觐见。”
蒙毅捏掌长揖到底:“谨遵王令,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胜挥了挥手,蒙毅躬身退出书房。
明亮的烛火光芒在散发着澹澹墨香的书页上跳动,陈胜轻声自言自语道:“也好,你们要不出招,我还真拿你们当良民了……”
两刻钟后,陈风裹挟着一身水汽,匆匆踏入书房,揖手道:“末将陈风,拜见大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胜看了一眼他身上湿漉漉的袍子,偏过头对屋外轻声道:“送两盏热茶进来,再取一件我的衣袍来。”
陈风嘿嘿的笑道:“末将失仪,谢大王恩典。”
陈胜笑着扬了扬下巴:“就你废话多,坐下说。”
陈风揖手:“谢大王。”
待其落座之后,陈胜开门见山道:“庄老夫子现今人在何处?”
早在去岁徐州滨海一战之后,陈胜便将孔老夫子与庄老夫子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