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赞叹道:“大司马之谋,果真天衣无缝!”
“兵行险着而已。”
韩信澹笑了一声,意兴阑珊的道:“当不得将军‘天衣无缝’之称。”
“哦?”
张良笑吟吟的轻声道:“韩帅之意,如此周密的破敌之策,竟还有破绽?”
韩信不假思索的颔首:“自然是有破绽的,不过对付李信,足以!”
张良心下皱了皱眉头,笑容不变的问道:“那何人能破此策?”
韩信略一沉吟,便道:“若是汉王亲自统兵,此计当破!”
张良似是极感兴趣的揖了揖手:“还请大司马教我!”
韩信洒然一笑,豪气的开口道:“夫李信者,虺蛇之将矣,诡谲狠毒、一击毙命,然其心太大、用兵太险,只要料其先机、击其七寸,便可毕其功于一役!”
“夫汉王者,狮虎之将矣,攻则锐不可当、守则步步为营,实乃当世少有攻守兼备、正奇相合之将,若要破之,唯有发数倍之军掀煌煌大势压之,此许小道,于他面前无异于鲁班面前弄大斧,徒增笑料尔!”
张良听言,抚掌道:“听君一席话,胜读五车书……说起来,朕于大司马眼中,又是如何之将?”
韩信看了他一眼,心下略一迟疑,便道:“论谋略文治,将军皆乃当世绝顶大才,信佩服之至,然人各有所长,统兵作战,实非将军所长,强行为之,也只得骡马之将,力不及牛、快不过马,唯勤勉值得称道!”
张良听言心头大怒、杀机暴涨,但面上仍是一派风轻云澹之色,还感叹着微微点头道:“大司马所言甚是,朕也感每逢统兵力不从心,如置身茅屋、四面漏风,幸得大司马鼎力相助,往后兵事无忧矣……却是不知,大司马统兵,又当如何?”
他并非心胸狭隘之辈,连宋义之流他都能容其到现在,如足见其容人之量。
实是韩信太锋芒必露、目中无人、不知进退、愚不可及……
且其自大到根本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可谓是百斤之躯,八十斤都是反骨。
他张良若是连这种人都容得下,那不叫胸襟宽广,而是叫自掘坟墓!
韩信哪知张良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气,心下还在敬佩张良的豁达大度、有自知之明。
“某家自是猎人。”
他自信中带着几分狡黠之色的侃侃而谈道:“再凶恶的豺狼虎豹,也敌不过猎人的弓箭与陷阱!”
张良故作疑惑:“哦?连汉王也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