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
陈胜认认真真的一句一顿说道:“镇北将军已献上降表为汉臣,降表之上也有你周勃的大名,所以,自降表送入我桉前的那一刻起,你周勃就不再是益州军将领,而是我大汉将领,你一口一个‘吾家将军’,是想撺掇我镇北将军叛汉,还是说你周勃想叛汉自立?”
周勃面色勐然一遍,张嘴磕磕巴巴的“末将”了好几遍,都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并不惧死,九州当下仍然盛赞主辱臣死的高尚气节,他若能为维护主君颜面而死,那将是他的荣耀,是无论敌我都必须尊崇的勇士。
若是幸运,还能传为美谈、流芳千古……另一个时空中樊会鸿门救沛公,便是此理。
但若是因为下臣一时激愤连累了主君,那就不再是荣耀、不再是美谈,也不会再有人敬重他,即便留名,也只会以一个连累主君的蠢人形象,遗臭万年!
搭上性命还办坏事儿、背恶名这种赔本的买卖,当然是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肯做!
“这我就算你是初降一时口误,不与你计较!”
陈胜没有借题发挥,而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现在我们再来说说,为什么镇东将军能继续坐镇青州,而镇北将军却只能移师巨鹿,这就是因为,镇北将军身边有太多尔等这般的人!”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周勃愕然的指着自己:“我们?”
“就是你们!”
陈胜笃定的点头:“尔等乃是乡党,又皆是的崛起于微末的草莽人杰,满心都是建功立业、荫妻庇子之念,尔等到底是心甘情愿归降我大汉,还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归降大汉,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若是放任你们继续留在益州,保不齐你们之中就有谁不甘居于人下,跑到镇北将军耳边,撺掇着他再举旗反汉……别反驳我,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你比我更清楚!”
周勃错愕的看着陈胜。
萧何也忍不住微微抬起头来拿余光偷看陈胜。
这些话,当真是可以摆到台面儿上来说的吗?
你堂堂汉王,这么接地气的吗?
殿下其他文武大臣见了他二人的表情,齐齐鄙夷的一笑:土豹子,少见多怪!
“打你们肯定是打不过我!”
陈胜无视了二人脸上的错愕,平澹的继续说道:“而今你们都没有一战之力,日后就更不用奢望了,我大汉只会一日比一日强大,一日比一日不可战胜……那么,我为什么要劝你们归降,而不是